殿外的寒风透过厚重的宫门缝隙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不定,仿佛预示着今日朝堂上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变故。
昨日太孙亲兵营突然出动,捉拿了江南张家、吕家等几大世家的家主及其族人,整个应天府都为之震动。
这些世家大族在江南甚至朝堂上根深蒂固,势力庞大,平日里连官府都要礼让三分。
然而,太孙亲兵营的行动却如雷霆万钧,毫无预兆地将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家主从府邸中拖出,押入大牢。
消息传开后,樱桃城内外人心惶惶,百姓议论纷纷,朝臣们更是惴惴不安。
朱元璋高坐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目光如刀,扫过殿内的每一位大臣,最后停留在朱雄英身上。
朱雄英站在殿中央,神情肃穆,目光坚定。
朱元璋缓缓站起身,手中的奏折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昨日之事,想必诸位爱卿都已听闻。太孙亲兵营捉拿了几大世家的人,朕今日便要告诉你们,这些人究竟犯了何罪!”
了解朱元璋都知道,他平时称呼自己都是咱,只有很严肃的场合或者非常愤怒时才会称自己为朕。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震得殿内众人耳膜发痛:
“吕氏,吕家,江南张家,还有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世家!”
“他们以为朕老了,提不动刀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朕告诉你们,朕的刀,还锋利得很!”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虎,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百官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朱元璋对视。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吕家和张家是应天府和江南的世家大族,势力庞大,根深蒂固。
然而,今日朱元璋的怒火显然已经无法遏制,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这位铁血皇帝。
朱元璋猛地站起身,龙袍袖口一挥,厉声道:
“传朕旨意!吕氏、吕家、江南张家等几大世家,诛九族!抄没所有家产!为首的几大家主,剥皮充草,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哗然。
虽然百官早已料到朱元璋会严惩吕家和江南世家,但没想到会如此狠辣。
剥皮充草,这是何等残酷的刑罚!然而,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朱元璋的威势如山,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左都御史陈德文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吏部尚书詹徽则是面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们都知道,朱元璋虽然老了,但他的手段依旧狠辣,他的怒火依旧可以焚尽一切。
朱标站在朱元璋身旁,脸色复杂。
他既为吕氏的背叛感到痛心,又为朱元璋的暴怒感到担忧,低声劝道:“父皇,此事是否再斟酌一二?”
“吕家和张家毕竟是江南大族,若是处置过于严厉,恐怕会引起地方动荡。”
朱元璋猛地转头,目光如电:
“标儿,你心软了?你可知道,若不是你疏于对东宫的管教,若不是大孙机警,你现在已经失去了儿子!这些世家,这些蛀虫,他们不死,大明的江山就不稳!”
朱标被朱元璋的目光逼得后退一步,不敢再言。
他知道,朱元璋的怒火已经无法平息。
朱雄英上前一步,拱手道:
“皇爷爷,孙儿以为,吕氏和江南世家的罪行确实罪无可赦,但剥皮充草之刑,恐会引起民间恐慌。”
“不如改为斩首示众,家产充公,族人流放倭国采矿,永世不得回京。”
“几大家族的九族加起来也有上万人了,这么多人力浪费了可不好。”
“这种免费的劳动力放到矿山上才是最好的选择呀!”
朱元璋眯起眼睛,盯着朱雄英看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好,就依大孙所言。不过,吕氏和几大家主的头颅,必须悬挂城门三日,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