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上也歇了给他们俩赐婚的心思,想着能拖一时便拖一时吧。
虞泓璟给虞泓瑞使了个眼色,兄弟二人拜别皇上之后,走到一处,虞泓璟将钦天监所说天象一事给他说了。
虞泓瑞面色微韫:“若燕惊澜真的命犯东宫,她便不会查明燕南山即将喷发一事。依我看,必定有人在后面捣鬼。”
虞泓璟点头赞同:“孤亦认同。你快些查明真相,早些将婚事定下才好,切勿误了良时。”
虞泓瑞已二十多岁,而燕惊澜也快要满十八岁了,这婚事再拖下去,对两人都没有好处。
当天夜里。
张怀仁起夜,悄悄地绕道后门,轻敲三下门板,而后推开门,那头便递来一个沉甸甸的包裹,他打开一看,里头放着一裹白花花的官银,他连忙收了。
“主子说了,闭紧你的嘴巴。”
“是是是,一定一定。”张怀仁忙不迭地点头,收了银子,悄悄地回了正屋,第二日下朝之后便约了三五个狐朋狗友,到勾栏听曲去。
他自认为做得隐蔽,连听曲也只是出手大方了些许,却不想这些都被人看在了眼里,很快,这些事情便被呈报到虞泓瑞眼前。
“果然是他们。”虞泓瑞面色阴沉,“三哥定了亲却多年不成婚,四哥五哥亦未订婚,好不容易本王想成亲了,却百般阻挠,着实令人作呕。她那般喜欢插手,我便让她知道什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他吩咐下去,安排一二。
钱太医又上门来给燕惊澜诊治一番,发觉她的腿竟好得差不多了,惊叹不已:“小姐恢复力极强,如今这腿养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走路了。只是切记不要太过劳累。”
燕惊澜自拿回了母亲的嫁妆,发现里头有一些丸药,其中有一种便是“壮骨增肌丸”,她以为是寻常丸药,便吃了一粒,没想到腿便不疼了。
如今被钱太医一说,想来也是那丸药的作用,便拿出来给他看看。
钱太医看了又看,还掰下一些尝了尝,说道:“若老夫没弄错,这应该是前朝遗失的秘方,效果极好。你是哪儿弄来的?”
燕惊澜暗暗心惊,没想到自己母亲与前朝有关,忙寻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钱太医交代她每隔五日吃一粒,腿便可大好。
送走钱太医,燕惊澜拿着丸药琢磨,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母亲会与前朝有瓜葛,她外祖和叶家看起来实在本分不过了。
还不等她想明白,忽然从屋顶上一跃而下七道人影,齐刷刷地跪在她面前,齐声道:“给主子请安。”
直将她吓得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请主子恕罪。”几个人皆穿着黑衣,戴黑色铜制面具,看不清样貌,但个个身材精瘦武艺高强的模样,为首一人身量最矮,声音沙哑。
燕惊澜坐了回去,半信半疑地问:“你们是六殿下派来的人?”
“我等奉六皇子殿下之命,前来保护主子。”
“既然你们是来保护我的,那便将面具摘下,叫我认认人吧。”
“……恕难从命。”为首那个暗卫回答道,“我等是暗卫,只配呆在黑夜之中,若是被人瞧见了样貌,便算作任务失败。”
燕惊澜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知道自己身边一直有两个暗卫跟着,只是那暗卫很少出现,她几乎注意不到,如今这七个倒是主动出现在她面前,想来应该是受她驱使的。
“不看便不看。那你们能帮我找个人吗?”
既然是受她驱使,那么叫他们帮忙寻一下惊鸿也是可以的吧。
结果却依旧被拒绝。
“我等奉命保护主子,只能做与主子性命攸关的任务,寻人这种小事殿下已派了别人去做。”
“好吧。”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的,燕惊澜很快失了兴趣,只想着她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便命暗卫给虞泓瑞去了一封信,跟他说了一下自己腿伤将好的事,虞泓瑞很快回了信,叫她五日之后前去北郊上任。
“兰香,将最近施工的进度拿给我瞧瞧,准备回瑶光寺了。”
五日过后。
燕惊澜已摆脱了轮椅,她的腿断了,却好得这般快,她生怕旁人觉得惊异,干脆继续坐着轮椅,坐上虞泓瑞派来的马车,再次来到北郊瑶光寺新建之处。
她才从马车上下来,坐着轮椅来到基坑旁,忽然便异象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