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恕罪!”明阳明月立刻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十分害怕。
燕惊澜站出来,说道:“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吕含霜看了过来,深深地望着她,燕惊澜已经不会再被她的假象给迷惑住了,或者说一开始她就没有被吕含霜迷惑,她痛恨自己对朋友的怀疑,可恰好是这份怀疑,让她安然无恙。
燕惊澜说:“方才明阳领着我往这边走时,我忽然看见安阳郡主,想着有一些事情要同她说,便耽误了一会儿。没成想,我才到这院子,便有人污蔑我毁了百寿图。”
吕含霜瞪向明阳:“确有其事?”
明阳的脑瓜子忽然转了过来,她连忙直起身,辩解道:“不是的,没有这回事!我带着燕小姐进了院子便出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燕惊澜挑眉:“安阳郡主可以作证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邵华年配合着点头:“我同燕姐姐一同来了这个院子,燕姐姐根本没有机会去毁那百寿图。”
吕轻雪突然出声:“谁人不知安阳郡主与燕小姐关系好?为她作个伪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邵华年反驳:“谁说当时就我一个人的?韩大哥也跟我在一起,我们都可以为燕姐姐作证。”
她立刻转向吕雄,行礼:“王爷,如今前院男眷那边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你只管派人去问问韩大哥,是不是跟我一起见了燕姐姐,便知真假。”
“这韩大哥是谁啊?”
“姓韩的,又能与安阳郡主这般亲密无间的,必然只有那一位了。”
“安国公?”
“这下事情可了不得了,谁不知道安国公全家……”
议论的声音渐渐低了,谁也不知道吕雄怎么想的,当下便派人去问了安国公。
等了一盏茶功夫,派去的小厮回来了,回禀道:“回王爷,安国公说,两刻钟前,他确实在百兽园前的垂花门与燕小姐见了面,两人交谈了一刻钟左右,便有侍女来寻燕小姐。”
燕惊澜说:“我总不能提前派人去与安国公串通口供吧?”
有了安国公的证言,燕惊澜彻底洗清了嫌疑。
但是在镇南王六十大寿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世子妃精心准备的百寿图却被毁了,如此不祥的事情,吕雄势必要追查真凶:“胆敢毁了百寿图诅咒本王,本王定要他付出代价!”
吕雄的震怒不似作伪,他确实非常在意百寿图被毁一事。
倘若燕惊澜没有留个心眼,被吕含霜蒙骗过去,在毫无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的情况下只能坐实她毁坏了百寿图。
从前她得罪的只是皇后,如今又得罪了镇南王,会如何?
燕惊澜有些后怕,邵华年察觉到她情绪,拉紧她的手,燕惊澜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跟随着人流往外走。
柳衔枝牵着燕时琅,看到她,匆匆走过来,十分后怕:“听说世子院中出了事,我去寻你,却寻不见,猜想你可能会在这里,便赶紧过来了。”
她又问:“没事吧?这些事跟你无关吧?吓死我了,你没回出门总会惹上一些麻烦,倘若是得罪了镇南王该怎么办啊?”
“已经没事了。”燕惊澜腾出手来拍了拍她,又觉得此处实在是太过混乱,燕时琅被其他人挤了几下,她干脆将燕时琅抱了起来。
“哎,你一个小姑娘,哪儿抱得动呢?放下让婶母来!”
“没事,我力气大。”
此处不宜久留,贺礼也送到了,宴席也开了一半,已经有人离席了,为了避免更多的意外,燕惊澜决定打道回府。
回到府上没多久,杨佩环和燕岁安也回来了,这回却是灰头土脸的,特别是燕岁安,身上还有伤。
杨佩环哭天抢地:“天杀的燕惊澜,分明是她毁了百寿图,怎么偏偏就是我女儿受罚呢?”
于是又叫郎中过来看,又是闭门不出。
燕惊澜派人去打听了一下,那婆子回来便说:“听闻是二小姐毁了百寿图,被镇南王查出来了,挨了打,还禁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