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普丽尔急不可耐的打断,想越过他们看向后面,“和玉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和玉去哪了?”
亚雌兄弟面面相觑,“将军一直在别墅群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埃普丽尔快要站不稳,“你们骗我!和玉叫我记住这里!他一定在这里等着我!”
埃普丽尔急不可耐的向前飞奔。
亚雌兄弟根本赶不上他,“可那里...那里是...”
埃普丽尔不小心摔在地上,脸上蹭上黑泥,他用脏兮兮的手去蹭自己眼角,很快爬起来。
谁都赶不上他,只能快步的追赶。
他一路跑到通道尽头,推开关闭紧实的金属门。
大家紧跟着鱼贯而入。
门一推开,里面热闹的氛围冲散了一点点悲伤。
一大群叽叽喳喳飞来飞去的虫崽们吵吵闹闹,嬉笑追逐。
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他们本能的拥堵在门口,不让闯入者看到后面的东西。
埃普丽尔没闲心哄虫崽们,他把他们拨开,去看后面有没有那张熟悉的脸。
虫崽们被推的踉跄,飞的跌跌撞撞,还是想聚起来去挡。
但埃普丽尔看见了,一排排,一列列,摞放的整整齐齐。
那是一大堆密封的箱子。
箱子里是什么?
他扑上去撕扯着密封条。
有虫崽拿胖乎乎的胳膊和肉乎乎的小手拖他的腿,有的拿没长齐的乳牙咬他衣服向后拖,有的用圆滚滚的屁股扭来扭去,想把他顶走。
此起彼伏,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将军说,不能动!”
“夫人,才可以开。”
“坏蛋!”
“走开!”
埃普丽尔打开了,也看到了,箱子里满满的都是种子,里面蕴含着他熟悉的精神力。
这么多,这里都是江和玉留下的。
伊墨和伊凛走到箱子遮掩下的一个隐蔽角落,努力的挖着地面。
直到把一个沉甸甸的冷藏箱刨了出来。
伊墨郑重的把它用双手捧着,交到了埃普丽尔的手上。
“这是将军早就准备好的。”
埃普丽尔打开,看见了整整齐齐,按照序号排列的一袋袋血液。
和玉准备好了娘子未来需要的,准备好了管理局未来需要的,却没想过自己还有没有未来。
埃普丽尔大声哀嚎,痛苦的蜷缩起来,连看到那片焦土都不曾发出这么撕心裂肺的声音。
虫崽们有点害怕了,有的站在箱子上,有的坐在地上,有的飞得费力,忽上忽下。
“他...很难过。”
“谁欺负他了?”
“他好像...将军夫人?”
“才不是,夫人,不会,脏脏的...”
虫崽们用匮乏的词句交头接耳。
......
是怎么回到阿尔家的,埃普丽尔其实已经没有印象了。
他抱着冷藏箱和那个小盒子,回到自己常住的房间。
余光扫过门口挂着的外套,他想起和玉的话,在里面找到了一个东西。
他抓着连忙跑去问沈亦。
“这个,这是什么?这是和玉给我的...”
沈亦看着那段造型古朴的木头,它螺旋点缀了些细细的藤蔓,通体做工细腻,花纹精致。
边角和木头的切割面被打磨的圆滑,又细细涂了一层防腐的油。
这东西近看繁花锦簇,精美复杂。拿远了,整个看上去,又是一杆长枪的模样。
沈亦神色复杂的看着埃普丽尔。
“这是发簪,挽发用的。”
“送你,表示你是正妻,也就是雌君的意思。”
“这是他给你的定情信物。”
埃普丽尔摸着发簪,竟是笑了起来。
“原来,他句句真心,从没敷衍。”
“我当他还小,以为他整日胡闹。”
埃普丽尔攥着发簪,絮絮叨叨的走回了房间。
从那天之后,埃普丽尔再没剪过头发。
他每天都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郑重的插上发簪。
“我嫁你了,夫君。”
*
【心里难受的可以看有话说里面的小剧场(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