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瑞安,兰恩,文森判处死刑仅仅是一个开始,越来越多的雄虫被抓捕定罪,他们终将为自己犯下的罪恶付出代价。
埃普丽尔不断滑动的指尖冷不丁停下来,点进了一篇庭审现场的新闻。
「雄虫语无伦次,疯疯癫癫,难逃死刑判罚,雌君作为从犯,判处终身监禁。」
埃普丽尔看着那张憎恨了那么多年的面孔,现在只剩下一副扭曲呆傻的样子。
他淡定的退出新闻界面,算是把这件事彻彻底底的翻过去了。
“要不要啊娘子...”江和玉一下下亲他的翅嚢,左边亲亲,右边再亲亲,雨露均沾。
埃普丽尔若有所思的转身看他。
江和玉还撅着嘴,埃普丽尔不轻不重的拍了他嘴巴一下,“你在做什么?”
“补充精神力,翅翼长得快。”
埃普丽尔心说补也不是这么补的。
他伸出手戳江和玉的脑袋,“你到底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江和玉害羞,“想你。”然后双手给他比了个心,捂着脸滚到另一边。
哎呀,太肉麻啦,沈亦出的什么馊主意。
酷刑,暴虐,心狠手辣几个词在埃普丽尔脑袋里转了又转。
他下定决心,“我们回家。”
江和玉滚回来,伸手抱他,“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是吗?”
第二天江和玉就拐带埃普丽尔回了家,埃普丽尔打算等阿尔快生蛋的时候再过来。
江和玉牵着他进了房子,正如江和玉所说,他真的很喜欢。
江和玉准备了一个和霜华星上一样的房间,房子里有暖炉,旁边放着手炉,上面架着个小锅,靠墙抵着小矮桌,上面摆着煤油灯,另一边靠墙是一个暖炕,房子中间还有软榻。
家具都干净,桌子没断腿,上面还摆着彩色纸鹤,学字卡,一堆零零碎碎的,软榻的被子不是破布缝的,是好料子,一看就贵。
门口挂着一个眼熟的小挎包,埃普丽尔吃惊的拿下来,沉甸甸的,他翻了翻里面。
再抬头的时候他眼睛湿了,“什么时候...这都是怎么找的...”
和玉总能背着他,做许多许多。
江和玉擦擦他眼角,“对不起,让你熬了,对不起。”
“那里都毁了,就剩废墟,你还要回去...”
埃普丽尔哽咽了,“我那时想着,总能刨出点什么,什么都好...还是要去的,去了,就不走了。”
江和玉摸他脸颊,摸他曾经落下疤痕的地方,“都回来了,屋子回来了,我也回来了,以后再也不分开。”
他牵埃普丽尔走到窗边,不再是破碎漏风,要糊起来的窗户。
窗可以被轻松推开,站在窗口向外看去,不是成片的垃圾山,是水墨画一样的青山绿水。
向下瞧去,院子很大,能种地,也能养小动物。
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