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和李太太尴尬地挪开了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她们现在可不敢轻易站队了。
南夫人这架势,明显是要撕破脸了。
而且,扶虞那句“杀人犯”,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如果只是普通的口角,她们还能帮着说和几句。
可一旦牵扯到这种事情,谁还敢轻易沾染。
扶虞看着张夫人无能狂怒的样子,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张夫人慌乱地去摸自己的手包,想要找手机。
扶虞却依旧平静。
她看着张夫人,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张夫人,何必这么激动。”
扶虞的声音清清冷冷,不带一丝波澜。
“你婚前原名张美莲,十七年前,以朋友的身份,住进了时任富商林正宏的家中。”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夫人的心上。
张夫人的动作僵住了,脸上血色褪尽。
“你……你胡说……”
她的声音干涩,毫无底气。
扶虞继续说道:“林正宏的原配夫人林婉清,温婉贤淑,与林正宏育有一子林嘉佑。”
“你住进林家不到三个月,林婉清意外坠楼身亡。”
“对外宣称是抑郁症自杀。”
客厅内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那几位太太,此刻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她们看向张夫人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有惊恐,有鄙夷,也有几分原来如此的了然。
“你闭嘴!”
张夫人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那是个意外!意外!跟我没关系!”
“林婉清她本来就有抑郁症!是她自己想不开!”
扶虞没有理会她的咆哮,继续用那种平静到令人心头发寒的语调陈述。
“林婉清去世后一个月,你便嫁给了林正宏,成了林太太。”
“她的儿子林嘉佑,当时不过十岁。”
“自从你入门,林嘉佑的日子便不好过。”
“三天两头生病,学业一落千丈,性情也变得孤僻古怪。”
“林正宏听信你的枕边风,以为儿子是记恨你,故意不成器,对他日益失望。”
“终于,在林嘉佑十五岁那年,因为一场不大不小的‘意外’,他摔断了腿。”
“之后,便被你们以养病和学业不佳为由,送去了国外,从此不闻不问。”
扶虞每说一句,张夫人的脸色便白一分。
说到最后,张夫人已经瘫软在沙发上,浑身抖如筛糠,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你,则顺利生下了自己的儿子,彻底坐稳了林太太的位置。”
扶虞微微顿了一下,视线扫过在场每一个震惊到失语的妇人。
“至于林婉清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张夫人,你午夜梦回的时候,真的能睡得安稳吗?”
扶虞顿了顿,视线扫过那几个已经完全呆住的太太。
“你们今天在这里,对我们南家姐妹评头论足,说我们不懂规矩,败坏门风。”
“那么请问赵女士。”
“你这种小三上位,逼死原配,构陷原配之子的行为,又算什么规矩。”
“算什么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