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不做耽搁,赶紧拉开门,不敢去看养父和养母的眼神,“快让医生看看他吧。”
说完,江晚宁快步离开。
徐晚音望着她身上的鲜血,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但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江扶砚,她又心疼,又觉得难过。
当啷一声,玻璃碎片摔落在地,和玻璃碎片一起倒地的,还有已经昏死过去的江扶砚。
江祁年爱怜的轻抚着儿子的头发,“好孩子,睡一觉,等睡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这一晚。
江晚宁遵守约定,守护了江扶砚整整一晚。
过去的点点滴滴,丝丝缕缕的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人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当下的处境,心情,情绪,和三观,会决定自己做出什么选择来。
她无法否认,江扶砚当哥哥是称职的,而且是非常称职的那种。
唯独一点,他不该爱上自己。
她作为被领养的女儿,于这个家而言,就像是一种难言的寄生关系一样。
她要生,就要妥协,就要顺从许多人。
可偏偏,唯一的变数是她的养父和养母,是真正的好人。
她想死,养父和养母也会拉着她,不让她死。
所以,江扶砚的存在,就变成了那个不稳定的因素,他的情感决定着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去留。
想要留下,就要答应江扶砚。
想要离开,就要抛下养父和养母。
江晚宁,你到底……该怎么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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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漫。
娄宴礼第一次发觉,原来日光从明烈耀眼到落寞,是这种景象……
整整一天,他失魂落魄的端坐在这里,静默的守着一切,他凝望着满地的月色,回忆着那道娇俏的身影。
她离开时还是上午,房间里充盈的是温暖的日光,她走以后,那炽热的温暖烘烤着整个房子,满涨的温暖,填满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