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少有的耐心和失控的举动都是为了眼前的沈明殊。
下一秒,喻成舟将人死死的搂在怀里。
沈明殊站在原地感觉像是有一条蛇将自己缠得紧紧的,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他不由得骂道。
“喻成舟,你疯了!”
喻成舟没有理他,只是眷恋的靠在男生的肩头,死死的搂住沈明殊的腰。
“你这么幸福的小孩,一定不知道我的事情吧。”
“我有一个哥哥,简单的来说他其实是我的弟弟。”
“我虽然被养在喻夫人的名下,却不是她的孩子。”
“至于为什么,喻家要全心全力培养我,当时是因为我的弟弟喻成风,是一个智障,简单的来说他得了一种罕见的智力障碍方面的疾病bRpS。”
“这种病例全球不超过十例。”
“而我的亲生母亲,是一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我生来就是替她赎罪的。”
喻成舟毫不在意让沈明殊知道这些,就像是一件日常的事情一样自然的说了出来。
手臂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全部是他的弟弟喻成风发病时,在他身上留下的。
不过喻成舟不怪他,他一出生,就注定欠了喻夫人一笔债。
喻家的情况和别的世家有所不同,喻夫人才是整个喻家的掌权者,她的丈夫徐衍山是一个入赘的男人,后来改随跟妻子姓。
一向懦弱的男人,却在喻夫人怀孕之前,早早就出轨了他在酒吧认识的女人,也就是喻成舟的生母,一个在酒吧以卖身为生的舞女。
在喻成舟十二岁之前,他跟着母亲生活,那时候他是没有身份的,他根本上不了户口,他就只是个黑户。
上学的时候,小孩子的恶意往往是最伤人,至少在十二岁之前,他无数想要成从那块沼泽地里爬出来,却无能为力。
偷看他的日记,推搡,踢打,代卖跑腿,撕毁作业本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笑死了,听说没有他妈妈在酒吧里工作的,是出来卖的。”
“那他身上一定也很脏吧,真恶心。”
“笑死我了,这样的人凭什么跟我呆在一个班级里上课。”
“他怎么不去死啊,看见他就晦气。”
喻成舟眼底泛着几分冷光。
“你问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待他们。”
“那怎么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对待我。”
男人死死的搂住沈明殊的腰,像是要将他深深嵌进自己的骨髓里。
“沈明殊,你真当盛洛普通学生入选盛洛学生会成员的条件是优绩入选吗?”
喻成舟侧着脑袋靠在沈明殊的肩头,像是一个孩子蜷缩在母亲怀抱里的姿势,男人在沈明殊的耳侧轻声附耳说道。
“刘严和陈萍萍,他们曾经都是我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