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云雾缭绕的灵霄峰上，一座精致而古朴的亭子矗立其间。

灵霄宝主正端坐在亭中的石凳之上，他那如寒夜般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

其全身并无任何美玉华物作为点缀，但仅仅是这般朴素的装扮，便已无端地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企及的高不可攀之感。

此时的灵霄宝主正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周围的美景，山峰之间，云海翻腾，如梦似幻；

山间绿树成荫，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而来，正是苏珏砚。

只见他快步走到灵霄宝主面前，微微躬身行礼。

灵霄宝主见苏珏砚到来，似乎早已料到他此行的目的，

灵霄宝主对待自己的弟子向来都是极好的。

尽管平日里教导慕萦的次数可谓少之又少，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关心这个弟子。

说白了，教导弟子是很少的，每天跟个老纨绔一样这个聊完聊那个。

只不过慕萦此次在比赛中所犯之事着实过于严重，就算真不是她所为也引起了众怒。

在众多同门师兄弟以及长老们施加的巨大压力之下，灵霄宝主也不得不做出让步，下令让慕萦关禁闭思过。

……

“带她来见我。”

“行。”

殊不知，此时还在黑牢的慕萦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要离开灵霄峰，她要独自修炼，走自己的修仙之路。

就那灵霄宝主，每天比弟子还闲，有他当师尊确实很开心，但再不好好修炼，十年后又要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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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儿，你的禁闭结束了。”

慕萦听到苏珏砚的声音，随后黑暗的空间缓缓明亮起来。

“师尊同意放我出去了？”

“嗯，但还要你亲自去见师尊。”

苏珏砚边说边解开了慕蓁身上的锁链。

锁链将慕萦的皮肤刻下了许多伤痕，虽然是重生到现在，解开的那一刻，慕萦还是能感受到疼痛。

“疼吗？”

也许是感受到了慕萦全身在颤抖和抽搐，苏珏砚脸上写满了担心。

“有点……”

“锁链本就是你自己要求的。”

“……”

确实，上一世感觉自己脑袋抽筋了一样，自称什么愿主动接受惩罚，即使知道自己没错。

因为被关禁闭，还被好吃的好喝点供着不好意思，就要求加上锁链。

结果……他们拿了真锁链过来，自己又死要面子……

…

慕萦踏入灵霄殿时，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她垂首行了个礼，声音像浸在冰水里：“见过师尊。”

灵霄宝主看向慕萦，说道：“你想清楚了？”

“回师尊，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我不该…在比赛上作…作弊。”

慕萦坚难的将这几句话逼了出来。

“？怎么承认了？”

出乎意料，灵霄似乎对慕萦的那场比赛毫不在意。

“师尊叫我来不就是希望我承认吗？”

“我啥时候怎么说的？等等……你是不是有事情？”

“……”

殿内空气仿佛凝固。

什么玩意……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苏珏砚原本把玩玉简的手指也顿住，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慕萦不管那么多，想了半天的话，总得说出来。

“做了如此事情，我已不配再当您的弟子，我无颜继续待在灵霄峰。”

（这才是慕萦想说的）

灵霄宝主和苏珏砚都被这句话惊到，灵霄先一步开口：“所以你想怎么做？”

“弟子自愿离开灵霄峰，成为灵雾山宗内门弟子。”

“你确定？”

“确定。”

【我当然确定啊，快让我走吧，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待】

灵霄自然不想让慕萦走，但看向慕萦坚定的眼神，感到眼前的徒弟十分陌生。

演的挺像。

灵霄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三分苍凉七分了然：“觉得愧疚是假，想离开才是真吧。”【挺会演的】

他又不是傻子。

低着头的慕萦瞪大了双眼，自己的想法被灵霄宝主猜出来了。

*

“但是我批准。”

“什么？”慕萦猛然抬头，撞进师尊回眸时复杂的眼神——那里面有了然，还有她看不懂的深邃。

苏珏砚这时也单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