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玖儿呢？”

琼羽汐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发间的碎发，音量总算褪去尖锐的棱角。

怎么可能真的发火。

只有说不完的无奈。

“昭星弈把慕曦媃、凌疏妡送去浮州，玖儿听说后，也跟着动身了。”

“昭星弈？”

“等你恢复再跟你解释。”

“浮…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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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曦媃松开发髻，雪色睡衣裹着慵懒身姿斜倚床榻，

“今天收集了些浮州往事的情报，要不要听故事？”

凌疏妡眼眸亮起，赤足踩着上了慕曦媃的床。

“要。”

“你不早睡？”

“反正又不早起。”

慕曦媃指尖戳了戳凌疏妡发顶，眼尾扬起一抹促狭：“别听着听着睡着了。”

“睡着就睡着呗。”

“这是我的房间。”

“所以呢？”

“……”

每次都定的多人间，结果每次都只用了一间……

*

三百年前，人族与妖族的大战就是发生在浮州周围。

资料上是这么说的，现在慕曦媃与凌疏妡也清楚，这件事另有隐情。

“不过这次要讲的不是这个。”

慕曦媃卖起了关子。

“……我刚听的入迷结果你来一句不是讲这个？”

*

魆炁

资料上表示：

魆炁是一种没有意识的东西，却像是瘟疫。

所过之处，人的心智被啃噬得千疮百孔。

中了魆炁的人，哪怕面对至亲也会挥刀相向，成了只知破坏的行尸走肉。

天地初期，魆炁就已经存在，与灵气处于对立面。

就像太极图里的黑白双鱼，灵气孕育生机，魆炁散播毁灭。

并且，虽说魆炁没有自主意识，但它似乎以灵气为食。

而浮州，起初则是受魆炁影响最大的城邦。

慕曦媃指尖绕着凌疏妡垂落的发丝，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

“魆炁以你为食啊——”尾音拖得绵长，带着几分戏谑。

凌疏妡动作利落地拍开那只作乱的手，白了她一眼。“魆炁不都被处理了嘛。”

*

凌疏妡拿过资料放到一边，

“其实我一直在想，你说三百年前的人妖两族的战争，人们都以为是这样。但会不会是羽汐姐篡改了所有人的历史，她有交织机，她有能力这么做。”

慕曦媃闻言思考了起来，

“不可能，羽汐姐跟我说过，即便是她也无法进入交织机，只有像我们这种不被交织机记录的人才能进入。

而且，羽汐姐如果真想改变所有人的记忆，不会使用交织机，这种行为属于对历史的亵渎，她只会通过自己的手段改变所有人的记忆。”

不过……

就算不依靠交织机，琼羽汐还真可以通过自己改变所有人的记忆。

这一点两人都十分清楚。

这么做无疑是为了掩盖当年的真相。

凌疏妡的这一个想法，确实是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