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覃北辰,心中却仿若被一片冰冷的坚冰所占据。他静静地看着曹子怡,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与她对视着。
面对曹子怡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心中竟然毫无波澜,甚至连一丝往日的怜惜与温柔都无法升起。曾经,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轻易地搅动他的心湖,让他的心泛起层层涟漪。然而,如今的他却如同死水一般,无论她怎样表现,都无法再引起他内心的丝毫波动。
“抱歉,我有点饿了,先走了,假期愉快。”覃北辰的声音平淡得如同白开水一般,没有丝毫情绪的起伏。他的话语简洁明了,没有给曹子怡留下任何挽留的余地。说完,他便缓缓转身,脚步沉稳而决然地往回走去。
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仿佛已经在心中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而这每一步,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曹子怡那已经破碎不堪的心上,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
“你能把我的联系方式加回来吗?”曹子怡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颤抖着,那一丝哭腔让她的话语显得格外凄凉。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双手不自觉地绞动着衣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痛苦和不安。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与不舍,仿佛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覃北辰回心转意。
然而,覃北辰的背影依旧挺拔而冷漠,他的步伐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们的故事结束了,曹子怡。你要往前看,我们赛场上见。”
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斩断了曹子怡心中那一丝尚存的幻想。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直直地穿透了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说完,覃北辰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留,他毅然决然地转身,迈着坚定而迅速的步伐,朝着自己包厢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仿佛有无数的恶魔在他身后穷追不舍,又好像他在急切地想要摆脱某种沉重的枷锁。曹子怡呆呆地站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她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覃北辰的身影,看着他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转角处。
那道身影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得让她心痛难忍,陌生得让她心生恐惧。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曾经与覃北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回忆如今却如同毒药一般侵蚀着她的心灵。
最终,曹子怡再也无法抑制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它们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大颗大颗地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咽声,那是她心碎的声音。
她深深地知道,自己亲手将那个曾经满眼都是她的男孩弄丢了,就如同放飞了一只原本栖息在自己掌心的珍贵蝴蝶。而那只蝴蝶,已经飞走了,再也不肯回头。
覃北辰回到包厢后,看似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却如波涛汹涌一般难以平静。尽管他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心细如发的白梦遥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毕竟,要说覃北辰心里完全没有波动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实在不愿意在白梦遥面前表露出来罢了。
没过多久,一顿丰盛的晚餐就结束了。白梦遥可以说是把这里的特色美食都尝了个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饭后,覃北辰的父母提出让他们俩住在另一个家里。在离开之前,覃北辰的父母特意把他叫到一边,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虽然你们两个都已经见过家长了,但毕竟还没有到那一步,所以千万不要对人家女孩子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哦,这可是对人家女生负责呢。”
覃北辰的父母虽然思想相对开明,没有那么古板守旧,但在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上,他们还是看得比较重的。
覃北辰自然明白父母的意思,他连忙点头应道:“知道了,爸妈,你们放心吧。”然后便与白梦遥一同离去。
其实,覃北辰的父母之所以会同意让他们俩住在一起,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儿子有着足够的了解和信任。他们深知覃北辰是个有分寸、有担当的人,所以才会如此放心地让他和白梦遥独处。
距离吃饭的地方并不远,白梦遥没走多久就到了家门口。一进门,她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甚至来不及换鞋,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沙发上。
这沙发还挺柔软的,白梦遥一躺上去,身体就像被包围了一样,舒适无比。她忍不住在上面打了个滚,感受着沙发的弹性和温暖。
“我看你刚才应对得那么自如,还以为你一点都不紧张呢。”覃北辰看着白梦遥这副模样,笑着说道。他手里拿着一双拖鞋,走到沙发前,轻轻地放在地上。
“谁说的!”白梦遥立刻反驳道,“这可是见家长啊,我比任何时候都紧张好不好!”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内心的紧张并没有完全消散。
覃北辰温柔地笑了笑,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白梦遥的小肚子,说道:“晚上吃那么多,一回来就躺下了,不怕长胖啊?”
白梦遥嘟囔着:“才不会呢,我这是累的。”不过,她还是听话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