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每天这个时间,都是王伯来给自己送饭。
但今日来送饭的却不是王伯,而是苏泷韵。
原本一听饭送来了,济缘也面露兴奋之色,立刻兴致冲冲凑到牢笼边,想看看今日是什么菜系。
但是,看到来送饭的并非王伯,而是苏泷韵后,他瞬间便反应过来似的。
立刻转身回到床上呼呼大睡,免得打扰秦川和苏泷韵说话。
苏泷韵俯身蹲在牢门前,将竹篮内的饭菜一一取出递给秦川。
秦川默默接着,低声问道,“泷韵,你怎么来了?”
苏泷韵低声道,“这几日,陛下一直命苍云卫,全力调查你的案子。”
“但是,此次布局之人极其谨慎,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不论那封检举信的来源,还是谋反信的真伪,都无法取得有力的证据。”
“沈统领束手无策,所以想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调查的方向和思路。”
秦川顿时满脸哭笑不得,“泷韵,你没搞错吧?”
“我现在被关在牢中,接受调查的犯人。”
“你们苍云卫查案遇上瓶颈,竟然来向我这个犯人取经?”
苏泷韵没好气道,“是我向沈统领申请的。”
“我知道你一向计谋最多,被关在牢中这么多日,肯定早就想清楚此案的来龙去脉。”
“再说,沈统领同意我到牢中来询问你的看法,代表至少沈统领和苍云卫相信你是清白的。”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和我讲便是。”
“苍云卫能早些查明此案,你也可以尽早脱离牢狱之灾不是?”
秦川忍俊不禁道,“其实,我在这里住的还挺舒服的。”
“每天不用一大早就起床去上朝,不用费尽心思查访案情。”
“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还真不大想出去。”
“你!”
苏泷韵气得银牙紧咬,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怒气。
秦川急忙摆了摆手,忍俊不禁道,“好好,不逗你了。”
“被关在牢中的这几天,我确实想了很多。”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我一定知无不言。”
苏泷韵略一思忖,皱眉道,“你可猜测到,此次设局暗害你的是什么人?”
“现在我们苍云卫查不到任何证据,无法顺藤摸瓜地查案。”
“如果能先提前锁定一个目标,或许能找到新的思路。”
“这个简单。”
秦川淡笑道,“设局谋害我的,基本上就是余盛川无疑。”
苏泷韵问道:“你为什么如此笃定?”
“这不是很明显吗?”
秦川耸耸肩笑道,“那日余盛川说给我安排了卫国公府,用陛下的名义施压令我搬家,将我府上的家丁下人全部调走。”
“后来前脚刚刚回府,苍云卫便紧随而至,在我家的院子地下挖出了万两黄金,以及那封伪造的信件。”
“余盛川此举,就是在行调虎离山之计,趁我家空无一人,派人潜入天赐侯府,埋下这些栽赃我的伪证。”
“即便他不是主谋,也一定是从犯。”
苏泷韵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皱眉道,“若是如此的话,就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