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明摇了摇头,说道:“柴大官人,你太天真了。那梁山泊看似是一个避难之所,实则是一个是非之地。好汉们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林冲若上了梁山,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别人算计,甚至被毒杀。而且,就算他能躲过这些明枪暗箭,最后也可能会病死在那梁山上。他这一身武艺和抱负,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江逾明看着柴进,认真地说道:“柴大官人,我并非反对你造反的想法,只是觉得太早造反多数没好下场。造反需要具备诸多条件,缺一不可。首先,要有足够的钱财。打仗打的就是钱,没有钱财,就无法招兵买马,无法购买粮草和武器。其次,要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军队是造反的根本,没有一支训练有素、战斗力强的军队,一切都是空谈。再者,要有文官的支持。文官们掌握着朝廷的政令和舆论,若能得到他们的支持,造反之事便会事半功倍。最后,还要有一个稳固的根据地。根据地是造反的大后方,是军队的补给站和避风港。没有根据地,军队就会像无根之萍,随时可能被朝廷的军队消灭。”
柴进听了江逾明的话,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江逾明对造反之事竟有如此深刻的见解。他仔细想了想,觉得江逾明说得很有道理。自己虽然有造反的想法,但目前确实还不具备这些条件。他看着江逾明,说道:“江公子所言极是,我柴进受教了。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的计划似乎还有些不够周全。”
江逾明微微一笑,说道:“柴大官人不必气馁。造反之事本就艰难,需要从长计议。我们可以先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成熟。在这期间,我们也可以多结交一些英雄豪杰,为将来的大事做好准备。”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林冲站在江逾明面前,面容憔悴,眼神中却透着坚定。江逾明看着林冲,问道:“林教头,这三天的思考,你可有了决定?”
林冲深吸一口气,说道:“江公子,我考虑再三,决定选择第三条路。我愿意追随江公子,与那高俅血战到底。”
江逾明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林冲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看着林冲,问道:“林教头,你可想好了?这第三条路虽然相对安稳,但需要等待时机,而且前途未卜。你若选择第一条路或第二条路,或许能更快地实现自己的抱负。”
林冲摇了摇头,说道:“江公子,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想了想,那西北军虽然能让我在战场上杀敌立功,但战场无情,我随时可能战死沙场。若我死了,便再也无法报仇雪恨。而入江湖成为草莽,也不是我所愿。我林冲一生光明磊落,不愿落草为寇,被世人唾弃。只有追随江公子,我才有机会洗刷自己的冤屈,让那高俅得到应有的惩罚。”
江逾明听了林冲的话,心中既感动又有些无奈。他看着林冲,说道:“林教头,我虽敬佩你的选择,但我还是要说,武功再好不能当饭吃。武者要有血性,不能受辱。你看看你,这一生多次忍受高衙内和高俅的陷害,却始终没有反抗。这哪里像一个武者该有的样子?”
林冲听了江逾明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他想起自己在东京时的种种遭遇,心中一阵刺痛。那高衙内三番五次调戏他的妻子,他却只能忍气吞声。高俅设计陷害他,将他发配沧州,他也只能默默承受。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实在是太窝囊了。
江逾明继续说道:“林教头,你再看看那武松。武松也是武艺高强之人,但他却有血性。他在景阳冈打虎,为百姓除害;他为了给哥哥报仇,手刃潘金莲和西门庆。他敢爱敢恨,敢作敢当,这才是真正的武者。而你呢,至始至终都没有向高俅报仇。若是我遇到夺妻之恨,定会不顾一切地报复,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林冲听了江逾明的话,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握紧了拳头,说道:“江公子,你说得对。我林冲这一生确实活得太窝囊了。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忍气吞声。我会追随江公子,与那高俅血战到底。哪怕拼上我这条性命,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江逾明看着林冲坚定的眼神,心中感到十分欣慰。他知道,林冲已经做出了改变,他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林教头了。他拍了拍林冲的肩膀,说道:“林教头,好样的。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我们一起努力,定能让那高俅得到应有的惩罚,还天下一个太平。”
从此,林冲便留在了柴家庄,与江逾明一起等待进京赶考的时机。他们知道,未来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心中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洗刷林冲的冤屈,让正义得到伸张。在这乱世之中,他们将携手并肩,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