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相信。

“要历练我，还要告诉我身世，咱们还互不相识，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可下一秒，谢悦柠的话如重锤砸在心上——“有一个人，我认识。而且，她应该存在于你过失的记忆中。”

「过失的记忆」是关键词，因为她确实是失去了一些记忆。

但谢悦柠怎么会知道？

慕曦媃轻咳几声，强装镇定道：“就算是这样，我也没理由答应完全不认识的人的请求，更何况是件莫名其妙的事。”

她刻意忽略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余光却忍不住瞥向正在调试设备的喻芙桉。

【感觉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是不在意谢悦柠的事？

还是认定自己会留下来？

谢悦柠抱臂笑了，“我从你的语气里，听到了「犹豫」。”

*

慕曦媃盯着谢悦柠，喉间动了动：“我要住多少天？”

“那得看你——”谢悦柠拖长声音，忽然凑近她耳畔，“不过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对我这么好，你到底是谁？”

慕曦媃后退半步，撞上端着咖啡路过的喻芙桉，后者稳了稳托盘，挑眉看了眼谢悦柠。

谢悦柠摊手笑出梨涡：“未来你一定会知道。”

话音未落，她转头看向喻芙桉，“去准备一下房间。”

喻芙桉指尖摩挲着咖啡杯沿，眼尾刺青在灯光下晃了晃。

“一间还是两间？”

“不是只有一间了吗？”

（凌疏妡：好熟悉的台词。）

谢悦柠指尖敲了敲操作台，屏幕应声弹出张机械骨骼图：“喻芙桉还要教你黑客技术呢。”

“什么！我学这个干嘛？”慕曦媃又后退半步，凌疏妡却凑到屏幕前，眼睛亮晶晶的——图上标注的「殁殄」关节处，正闪烁着幽蓝数据流。

“烬雾司的「殁殄」知道吧？”谢悦柠拖过转椅坐下，“她算得上是个机械人。”

慕曦媃瞬间睁眼，来了兴趣：“能黑进殁殄的系统控制她吗？”

“不能。”谢悦柠耸肩，“人家实力媲美九妖。”

“……”

“别这幅表情嘛。”谢悦柠推过台笔记本，银色外壳映出慕曦媃蔫蔫的脸，

“你学得好的话，说不定真能给她塞病毒。而且——烬雾司大部分战力都是科技产物。”

“行吧……”慕曦媃清了清嗓子，终究还是感兴趣上了。

*

“话说，你教我什么？”

谢悦柠从操作台探过身，手里转着不知哪来的蝴蝶刀，“体术，剑术，法术……挺多的。”

“剑术法术之类的我能理解，”慕曦媃盯着那把刀目不转睛，“体术什么意思？”

“让你运动起来。”谢悦柠耸肩，蝴蝶刀突然消失在袖管里。

慕曦媃猛地往后缩：“等等，你刚才说剑术——”

“哦，那个啊，我刚才只是在思考教什么，其实我不会使剑，冷兵器我都不太会。”

“……”

谢悦柠朝慕曦媃凌疏妡两人晃了晃钥匙串，指向喻芙桉刚才走去的地方，对着两人说道：“不如你们先去看看房间如何？”

慕曦媃挑眉：“真的只有一间？”目光下意识扫过喻芙桉的表情。

“嗯，有两间，你就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