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一个小姐送我的。”

谢悦柠眸光微闪，语调波澜不惊：“天启魔典？”

“你知道？”

“我写的。”

*

慕曦媃像是被定住般僵在原地，脖颈处未干的朱砂图案随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微微晕染。

“你是魔族的人？”

谢悦柠垂眸转着手中的朱砂笔，笔帽磕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响。

“不是。”

两个字简洁干脆，却让慕曦媃紧绷的脊背稍稍放松。

不是害怕什么，只是……莫名有点紧张。

凌疏妡歪着头，笔尖又要往慕曦媃锁骨处戳，却被对方突然伸手轻轻握住手腕，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制止。

谢悦柠看着这一幕，轻笑一声，笔杆在指间旋出半道残影。

“说起来，那《天启魔典》，我原本给它取名为《添炁录》。”

她指尖点在桌面，声音带着几分追忆，

“后来魔尊觉得这名字信息量太多，想改成读音差不多，且没有深意的名字，最后成了《天启魔典》”

说完她还撇了撇嘴，眼中尽是嫌弃，“真没品。”

慕曦媃下意识摩挲着凌疏妡细腻的手腕，对方正用另一只手在她掌心画圈。

“愔歆跟我讲过它的主要功能。”她抬眼望向谢悦柠，眼神里还残留着几分震惊。

“那就好，省得我再费口舌解释了。”

*

谢悦柠指尖叩着桌面，突然话锋一转：“说起来，喻芙桉教的怎么样。”

慕曦媃捏着凌疏妡作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应道：“都是些基础，感觉……我应该用不上。”

喻芙桉闻言噗嗤笑出声。

她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个泛着冷光的金属圆盘，表面密密麻麻布满幽蓝线路。

“就几个月时间，我难不成真能把你培养成骇客高手？”

她将圆盘抛给慕曦媃，金属碰撞声清脆如铃，

“靠我教的那些给机械做完处理，启动这装置就能操控它们。

能控制的数量与你的精神力强弱成正比，不过……”

“启动耗时与机械强度成正比，遇上厉害的，可得算好时间。”

慕曦媃单指勾起圆盘，迎着光将泛着冷光的金属面转了半圈，幽蓝线路在她眼底投下细碎光斑。

“像殁殄那样的机械呢？”

想的挺美。

喻芙桉又嗤笑一声。

“也可以，不过等圆盘完成控制程序——”她故意拖长尾音，“你可能已经死好几回了。”

空气凝滞一瞬，慕曦媃喉结滚动，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盘边凸起的按钮。

殁殄确实能分分钟秒自己好几次。

“但有个取巧的法子。”喻芙桉突然倾身，指尖点在圆盘核心处闪烁的芯片，

“在控制前摇阶段，你能用我教的手段，通过这东西持续给目标做系统处理，强行提速。”

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又突然想到什么。

慕曦媃猛地抬头，发丝扫过凌疏妡的手腕。

凌疏妡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得往后仰，差点从她腿上摔下去。

“你教我的操作不都得近身吗？”

这些天，慕曦媃训练用的机械都有一个共同点。

就是都不会动。

喻芙桉：“所以这东西还有入侵模式，即使不近身，你也可以做到。”

先让圆盘入侵机械内部。

慕曦媃再给机械做控制处理。

之后要么等，要么继续做。

“好困难。”

喻芙桉无奈的摊了摊手，“又想控制殁殄，又嫌困难。”

慕曦媃也尴尬的笑了笑。

确实……挺贪心的。

谢悦柠：“取个名字怎么样？”

“「洄控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