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开始学做诗时,每日都会搜集一些名诗词句来背诵,顾钦他所看过的全部诗句都记得。
日积月累之下,可以说是储存量上千上万也差不多了。
顾钦觉得在场之人不一定有人的古诗储备量能够超过他。
因此,在接下来的飞花令中,顾钦轻松应答。
不过越往后难度越大,因为有些诗已经有人说过了,故此,有人开始现场作诗。
轮到顾钦时,他还准备在背古诗来着,却有人却不愿这么轻松放过他。
“顾案首能够得县试案首,想必才华出众,何不自己作诗?”
“想必案首作的诗,必然是行云流水才高八斗喽!”
他这话让在场之人的面色都微微一变,纵然他们都不服气顾钦能得案首,但也不会去刁难一个九岁的人。
在场的人中,如年纪最大的杜远益早已成婚生子,他的儿子年岁也跟顾钦差不多七八岁大。
而且,知县顶着被怀疑的压力与风险任顾钦为案首,想必他是有真才实学的,不然很容易被戳穿。
确认这一点就能明白,顾钦前程远大。
若不是如此,方才知县大人为何单独留顾钦一人相谈。
再加上跟他儿子差不多的年纪,杜远益就起了维护之心。
“这飞花令作诗是自愿的,你何苦这么一说,虽说顾贤弟是案首,但我们在坐的都不差,岂不是也要都作诗?”
“依我看,不一定所有人都善作诗,还是随意些,要不要诗的全随自己。”
“当然,若是做不出来,那可是要罚酒的。”
说完这句话,杜远益哈哈笑起来,原本僵硬的气氛也被活跃了起来。
顾钦向杜远益投去了感谢的目光,连带着小胖子也对他感观不错。
虽然方才小胖子也想为顾钦说话,却被杜远益抢了先。
顾钦也微微一笑道。
“在场的各位兄台都是大才,我如何能够班门弄斧。”
“况且我确实不爱作诗,不如让我听听各位兄台的大作。”
他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少年人,没有冲动的去反驳提议之人,或者是做一首好诗来打他的脸。
反而句句谦虚,颇有些抬高其他人的意思。
花花轿子众人抬,在外面谁不是你夸我,就是我夸你的,顾钦自然深谙其道。
这一番话,也让其他人心中熨帖,改善了对顾钦的印象,并升起好感。
原以为顾钦是个恃才傲物之人,没想到却如此老成持重,与传言不符。
什么传言呢?
也就是顾钦在今天之前并没有接受任何人的宴请,包括县试之前。
于是就有流言称顾钦是一个诗才好傲物之人,觉得都是他自视才高,不屑与别人结交。
当即就有人附和。
“顾贤弟说的对,我们玩飞花令就是娱乐的,作不作诗的随意。”
瞧,连贤弟这二字都出来了。
其他人也纷纷称是,这倒让一开始提议顾人作诗的那人有些坐立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