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连续考三天,通过府试的考生就可以被称为“童生”了。
不同于没有功名,但只要是个读书人,都可以叫做童生。
而通过府试的“童生”,则是有了参加院试的资格。
两个童生之差可谓是天差地别。
府试大小事务都要由知府来安排,因此,府衙最近极其忙碌。
尤其是礼房,既要安排读书人们的报名,还得安排把贡院先提前打扫出来,还有各种与府试有关的事物。
“我看啊,这次府试柳兄一定能名列前茅。”
“没错,岂止是名列前茅,即便是案首,对于柳兄来说,也是犹如探囊取物。”
“柳兄得了案首,可莫要忘了我等。”
“是啊,柳兄得了案首,日后可一定要多多提携我等啊。”
酒楼大厅其中一桌,柳攀胜正享受着桌上其余读书人的恭维。
面上一脸高兴,但却故作谦虚道。
“唉,各位兄台太抬举在下了。”
“不过我若是得了案首,自不会忘了各位仁兄。”
似乎是得到了未来案首的会提携自己的准话,桌前刚才恭维柳攀胜的几位读书人纷纷称是。
“柳兄大才,莫要谦虚了。”
“来喝酒,我敬柳兄一杯。”
柳攀胜自然不会推辞,抬手饮下杯中酒。
方才柳攀胜已经喝了不少的酒,如今酒意上头,双脸通红,双眼也稍显迷离。
在众人的恭维声之中,柳攀胜越发得意。
作为他们县的案首,柳攀胜自有一番傲气,大方的表示,他得了案首之后一定不会忘了他们。
他们这吃喝,隔壁正好坐了两个人。
“唉,你知道嘛。”
“祥林县这次可是出了个了不得的案首。”
说话这人是个消息贩子,他还伸手比划了大拇指,表示祥林县案首的才学。
“你说的那个祥林县案首是齐鸣闫吧,我好像之前就听过他的才名,他得了案首也不奇怪。”
与他对话之人似乎也听闻过这位祥林县案首齐鸣闫的名头,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朋友说。
“那你这次可要押银子,赌这个齐鸣闫得得此次府试的案首?”消息贩子问道。
听到这话,这人倒有些迟疑,因为即便是齐鸣闫学识高是县案首,但也不能说明他一定能得府试案首。
“齐鸣闫案首是不错,可是你不知,我还听说有其他的人可能案首,也是颇有大才。”
消息贩子又一句话,让这人一时之间也不敢随意压银子了,得弄清楚再说。
“哦,竟还有祥林县案首齐鸣闫一样,有那般学识的吗?”
这人有些惊讶,齐鸣闫之名他可是很早之前就听说过。
此人颇有才学,又聪慧。今年才下场就得了县案首,这样一看,就连府试恐怕也不在话下。
可对方又说,还有其他人可能争夺得府试案首。
这人非常好奇。
“不知是谁能与祥林县齐鸣闫相争,王兄,你就跟我说说吧。”
“这顿算我请的。”
见对方面露迟疑,这人正急着想知道底能谁最有可能得暗手。
但只能压住自己心中急迫,明知道对方就是在故弄玄虚,不见兔子不撒鹰,可他无法,只能向对方示好。
“多谢兄弟了,我也不让你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