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位镇海公,就连当今陛下都要礼敬三分,他是前任兵马大元帅,虽然退下来,将位置给了秦玉关,可依然无人敢小觑这位颐养天年的公爷。
他自幼追随先帝,一路摸爬打滚成了领军将领,在东海疆域征战四十余载,从无败绩,经过无数次血战,终于打的众多岛国俯首帖耳,再也不敢冒犯分毫。
那些岛国联盟中的上位者,更是对自己人曾言,只要赵山河活着一天,他们就绝不敢再东犯一寸。
这位功盖千秋的老爷子就是东方海域的活地图,几十年征战勘探,每一寸土地,每一处暗礁、激流,都了然于胸,每每用兵,奇招奇效,令人胆寒。
而谢影的父辈正是其麾下先锋,更在战场上为老爷子挡下过致命一刀,后来出事,老爷子便护下了谢影。
曾有城中官宦子弟宴请宗门俊杰来这条街寻乐,那二人一眼就相中了谢影,以双重身份逼迫谢影就范,岂料还未得手,便被一群甲士以捉拿敌国奸细之名带走,最终解释是误会一场,这二人排除了嫌疑,但一顿刑法毒打已然落实,二人足足月余无法下床。
世人皆知,是镇海公在保护谢影,杀鸡儆猴,那位官宦子弟后来被送往了乡下,宗门俊杰也再未踏足过炎黄城,不仅是惹不起镇海公,事由说出去也着实不光彩,不便让人追究。
原来如此,谋划之人应是料定我会被谢影迷得神魂颠倒,以皇子身份逼迫其就范,以此得罪镇海公,让其对我动手,来一招借刀杀人?当真这般简单吗。
谢影那本就数年养成的举止,一举一动魅惑尽显,玉足上提的每一步,腰肢都跟着左右晃荡,那浑圆的轮廓,让洛星痕不自主的撇开了目光不敢看。
“假正经!”秦纤巧特别留意了身后,发现自己都无需用儒衫来遮挡视线。
谢影察觉回眸一眼,暗道十六岁的心性,竟能如此克制自己,除非他见过比自己更优秀的女子,并且长期相处过,将心性磨练得波澜不惊。
“站住!”
忽然,一楼有人大声呼喝,引得满堂目光看来。
“影仙子竟有了入幕之宾,敢问这位兄台是何来历,有何过人之处!”随着那人的质疑,楼里姑娘加上宾客,大几百双目光尽数落在了洛星痕身上。
谢影转身,嘴角噙着笑意没有出口辩解的意思。
“你又是何人,旁人的男欢女爱,你又有什么资格置喙。”楼梯口的韩沙单手杵着未出鞘的长刀,一只手指向那人,口气有点狐假虎威的嚣张。好歹身后是一位皇子,作为亲卫,他有底气。
洛星痕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那些目光中满含炙热,其实多是因为嫉妒。
当大家都得不到谢影的青睐也可以保持一种平衡心理,可突然有人成为了胜利者,其他人会不约而同站在一条战线上,以各种质疑和不认同,来倾述对方的不配,意图让其也回归到他们的队伍中。
那人没理会韩沙,看向谢影:“仙子,若是此人来历颇大,以势压人强迫于你,只要你出个声,我等自会为你出头。”
“多谢公子好意,小女并未受人胁迫!”谢影没有说自愿与否,故意含糊不清,留下一些让人瞎想的空间。
这是要将我架在火上烤,好让我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