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痕忽然想起国师的那些书籍中,就有对大夏国库沉珂利弊的点评,原来禁止的命令,在某一个环节被拦住了,并未传达到最下层的人耳中,这数十年,一直有人欺上瞒下,在以此敛财,而那些逆来顺受的平民,早就习惯了,并不会怀疑。
他看向盼儿,冷静的出奇,只是问道:“这些,确信属实?”
“盼儿敢以性命担保,绝不会错!”
洛星痕嗯了一声,再问侍卫:“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王管家觉着是自己平白连累了大婶,就想着退两只鸡,让其盈利刚好卡在税收的门槛下头,那府衙官差却大怒,说王管家是在戏耍他们。”
“争执之下,双方起了冲突,还不等我们报出王府的名号,有路过的巡城军队,说认得王管家使的刀法,是西玄军中的冲杀招式,以奸细的说法,下令围攻捉拿......”
“这么巧?”洛星痕眼神更冷,他不信这是巧合,就算税收是正常的,但冲突与捉拿,绝对是有人故意引导,冲着自己来的。
“王管家见情况不对,也不敢当街搏杀军士,便掩护我回来报信,自己跟着他们走了。”
“哼!”洛星痕怒气横生,拿自己身边人动手,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不会妥协分毫。
“有些人觉着我就算得了星王的封号,依旧只是个乡野回来,上不得台面的野小子。”
“也有人暗地里揣摩,我都未曾被陛下要求上朝,是被排除在了朝堂之外,不会得势的闲人。”
“殊不知,那些都只是我不喜不愿,并非不可得。”
“我在这炎黄城,背后没有势力与靠山,其实是可以任人拿捏的。”
“韩沙听令,召集所有人,随我救人!”
什么皇子身份,什么礼仪忌讳,这一刻少年想通了许多,也不想再去多想。
热血上头,怒从心起,他甚至也骑了一匹马,带头在人来人往的炎黄城中驰骋。
未曾好好游览过炎黄城,他也仅仅知晓青衣巷如何走,但认得这一条路,今日就够了。
一行三十一骑,青天白日下,炎黄城大街石板上,踏出刺耳急促声,多少年不曾见闻这般动静了,就算是深闺中的女子,也纷纷来到门前伸着脖子追望。
“这是要发生战争了?”
“胡说八道,这可是都城,难不成还有人悄无声息打到城外了吗,那和亡国有何区别。”
“你们看,这些人手持长枪,却没有护身盔甲,应该是某个府上的亲卫。”
“能养骑兵做亲卫,还有这般规模的马匹,至少也是一等公侯了吧!”
“看方向,是朝南面的青衣巷去了。”
“啧啧,贫民窟一样的地儿,咋能惊动这等身份的大人物。”
“谁说不是,那地方空气都臭烘烘的。有点人脉的官爷都挤破脑袋调走,没人愿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