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案子,全都是由苍云卫去调查,下官插不上手。”
“包大人,你谦虚了。”1
余盛川阴笑道,“你身为刑部尚书,整个大牢就相当于在你的手掌心中。”
“虽然查案方面,你插不上手。”
“但是,将一把刀趁夜插进那秦川的胸膛,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
包彦伦微微怔了怔,神情变得复杂些许,小心翼翼看向杨文忠,“杨相国,您……”
“不错,是老夫的意思。”
杨文忠微微点了点头,淡笑道,“彦伦,你应该清楚,那秦川前不久,才害死了老夫的女婿曹宇。”
“老夫的女儿直到现在都还身心憔悴,茶饭不思,终日以泪洗面。”
“不杀将那秦川置于死地,老夫寝食难安。”
“来啊!”
杨文忠挥了挥手,罗富立刻捧着一枚木匣,毕恭毕敬放在包彦伦手边的茶几上。
包彦伦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木匣内赫然是一沓银票,每一张面值都是一万两银子。
杨文忠微笑道:“彦伦,这些年来老夫待你如何?”
包彦伦吞了口唾沫,忙不迭说道,“相国待下官恩重如山,若非相国提拔,断断没有下官的今天!”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老夫就给你一个报恩的机会。”
杨文忠微笑道,“先前你没能救出老夫的心腹严翼,致使他死在牢中,老夫不和你计较。”
“只要你将秦川,在大牢中置于死地,这十万两银票便归你所有。”
“日后只要有机会,老夫一定会提拔你远离朝廷,到地方为官。”
“对了,你先前不是说过,一直都想回荆州老家为官?”
“只要你帮我这个忙,这荆州总督之位,便是你的了。”
包彦伦神情略显复杂,犹豫许久,咬着牙点了点头。
“相国,您放心吧。”
“只要有机会,下官一定动手,为相国除去这心腹大患!”
……
离开相府后,包彦伦立刻乘车前往刑部大牢。
一路上都神情复杂,内心犹豫不决。
来到刑部大牢,将典狱长白以哲和四名牢头召集在一起。
东牢头洪忠谄媚笑着问道,“包大人,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怎么,这是刑部的大牢,本官身为刑部尚书,不应该来看看吗?”
包彦伦淡淡道,“我且问你们,新抓来的那个犯人秦川,关在谁的地界上?”
“禀大人,在我这里!”北牢头吕振急忙说道。
包彦伦微微点了点头,“昨晚被抓进来之后,他的情况如何?”
“情况……还算不错。”
吕振回答道,“小人给他安排在一处单身牢房,环境尚可。”
“傍晚的时候,他家的下人还给来送了饭,食欲也还可以。”
“那便好。”
包彦伦微微眯起眼睛,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白以哲看出包彦伦为难纠结的样子,试探性道,“包大人,您是不是打算让我们动手干掉秦川?”
“我们都知道,大人是杨相国的心腹,而杨相国又对那秦川恨之入骨。”
“是不是杨相国示意我们,让秦川死在刑部大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