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皇子指点。”姜宁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谢恩结束。
司挽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受到牵连而已,审查清楚便放出来了。
“不必担忧,陈家和裴家有亲事,裴大人会掂量着。”司挽安慰。
姜宁姝僵硬地笑了笑,正因为她要嫁陈扶砚,才担心裴祁会从中作梗,没有的事也要硬安上去。
与司挽闲聊一会,两人告别。
目送姜宁姝离去,司挽疑惑,“殿下一句话的事,为何不帮?”
虽说大理寺各处案子要过裴祁的手,但三皇子是皇子,让大理寺放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三皇子并未正面回应,“送你回府。”
司挽瘪了瘪嘴,三皇子一笑。
“陈扶砚可是皇上钦点,又是陈家二少爷,不会有事,你我何必淌这趟浑水,让上头疑心。”
一语惊醒梦中人,司挽才想起帮陈扶砚是小,大的是会让有心人猜忌是不是和陈家裴家勾结。
“回府吧。”三皇子护送司挽上马车,瞥了一眼姜宁姝离去的马车。
裴家养女,受尽苦楚,极好的一道突破口。
姜宁姝回到裴府,刚下马车,只听一声马儿啼叫,裴祁翻身下了马。
姜宁姝想迟一步下马车,可已经迟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行礼。
“兄长!”
裴祁面无表情,转身进府。
姜宁姝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跟在身后进府。
她步伐迈得极小,想与裴祁拉开一段距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她走得有多慢,总是能和裴祁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甚至越来越近。
绕过前堂,迈上甬道,她和裴祁脚步并齐了。
覆在身前的手紧张到攥紧,生怕男人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裴祁与之并排而行,眼帘微垂,斜看身侧女人。
近两日发生的事,她就没想解释?
摄人视线至头顶传来,姜宁姝寒毛直竖,凑巧旁侧有一道小径石板路,也可通往竹苑,她想都没想,陡然掉步而去。
陈扶砚不会出事,她也不想求裴祁。
只想在大婚前与他保持距离。
姜宁姝逃避之态刺激到了裴祁,结实臂膀将其扣住,不让她逃开。
姜宁姝心沉了半截,转头看握在手臂上的大掌。
“兄长有事?”她故作镇定抬头,眉眼疏离。
裴祁脑子里的弦将将崩断,气得接连冷笑。
“谁允许你摘下玉镯的?”他脚步逼近,震慑压迫。
姜宁姝不自觉后退两步,又被男人拽在身前。
她眼睛接连闪烁,吞咽一口,抬手试图将他攥紧的五指,从自己胳膊上移下去。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兄长自重。”她咬牙与之抗衡。
裴祁眼底揶揄,“授受不亲!”他露骨眼神上下打量过姜宁姝,“现在说这话未免晚了些。”
姜宁姝抬头望着他,眼眶蓄上涟涟泪花。
裴祁不为所动,将她逼到柱子前,“你该知道我对你有多宽容。”他在失控的边缘,强迫自己冷静的语气。
姜宁姝呼吸凝住,忍耐着内心的那股恐惧。
“求兄长放过!”
裴祁接连冷笑,“不可能!”他平静地撂下这三字,转身离去。
姜宁姝身子顺着柱子缓缓落下,绝望涌上心头。
在一旁望风的随风和玉竹跑过来,随风作揖叩首,“姜小姐何必激怒将军,属下看得出,将军是很喜欢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