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声娇滴滴的声音,一个宫女倒在了若河前面的小道上,另一个倒在了池边的山石边。
两个人都在装可怜扮同情……
但是,马尔泰·若河瞧也没瞧一眼,径直向右一拐,进了通清晏殿的另一条道上,不见了踪影。
安陵容一见总算松了一口气,嘴边也挂起了一丝笑容。
见若河走远了,才走了出去,看着趴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的两个人,冷冷地道:“你们二人是哪个宫的?”
眉庄也从壁墙后面出来,站在了安陵容旁边。
两个小宫女一见也是吓坏了,今天拼了命地想去赌一下命运,可是人没捞着不说,还碰见了两位小主。
不是所有主子都在殿里给公主庆生吗?
两个人哆哆嗦嗦地跪在一处,只顾着一个劲地磕头:“给安贵人,惠贵人请安,奴婢是圆明园的洒扫婢女,今儿个是听闻主子们都在清晏殿,才找个机会出来玩一会儿,又觉湖水凉快,所以才贪凉图痛快,脱了鞋袜想下水游玩。”
“贪凉?图痛快?说得倒好听,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儿,简直是丢人现眼。”安陵容只觉心头一股恶心。
碰瓷碰到马尔泰·若河那里去了,这两个贱婢定是不能轻饶。
“小匀子,今儿个我非得要惩治她们。一人先掌嘴二十。”
“小主,你不能惩罚我们,园子里只有宸妃娘娘和皇后才能惩治我们,你凭什么治我们的罪。”
“那要不要我现在就拖了你们去清晏殿上交由宸妃娘娘发落。”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宫里都说宸妃娘娘仁慈,若是落在宸妃手里,保不准就算了。
二人似拿定了主意,只说:“你一个未获宠的贵人,有什么权力惩治我们。”
“再说,我们犯了什么错了?在池子里洗个脚也有罪了。”
安陵容气得不好,但是又被两个宫女鄙视又觉得心里委屈:“你……你们!”
她憋了一股气,狠狠地道:“你们不知犯了什么罪?故意在若河大人必经之路脱鞋脱袜,假装崴脚,无非就是想获得若河大人来挽扶你们,是不是?”
“我……”
“我……”
两人有些慌起来,眼珠子转起来:难道被她们看到了。
“你们还要不要我继续说?”
“我,我……”有一个已经开始有点怕了起来。
不过另一个却是一副越战越勇的样子:“是又怎样?这宫里边如今,谁不想攀高枝,嫁给若河侍卫,他可是皇亲国戚,未来无可限量,若是能得到他的垂怜,我们也不用再在这里做粗使的丫头。”
“你们可还真要脸?”眉庄也气得不行,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就凭你们?也不照照镜子。”
“我们怎么了,我们也是八旗的子女,我们还是满军旗,有些人,汉军旗的县丞之女都能成了贵人,我们满军旗的子女凭什么不能嫁侍卫?”
“你!”安陵容气得心口痛,但是又被人家丢过来的刀直戳心窝子。
“大胆的奴婢,敢妄议主子。小匀子,来,给她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