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牢笼的金属大门在雷罚神纹下扭曲变形,帝临天的掌心刚触碰到齿轮状门环,门后突然爆发出密集的齿轮转动声。龙紫悦的逆鳞剑已经出鞘,摇光星纹在剑尖凝聚成太虚古龙虚影,却在大门轰然倒塌的瞬间,对上了如潮水般涌来的机械士兵。
“小心!是弑神军团的量产型!”帝临天的神纹扫过对方胸口的徽记,那些在矿洞遇见过的齿轮装甲,此刻正以三倍密度封锁通道。他突然伸手扣住紫悦的手腕,神纹与星力在接触的瞬间共鸣,“试试雷龙绞杀——就像在龙氏祖岛特训时那样!”
紫悦点头,逆鳞剑骤然爆发出刺目银光,剑身上的战龙残魂与太虚古龙虚影重合,形成半透明的雷龙形态。帝临天的雷罚神纹如活物般缠绕剑身,将雷火之力注入龙形剑刃,原本银白色的星力,此刻竟泛着紫雷耀金的双色光辉。
“斩!”
雷龙虚影带着开天辟地的威势斩落,首排机械士兵的齿轮装甲如黄油般融化,连带身后的金属墙壁也被斩出深不见底的沟壑。但众人尚未松口气,那些被斩成齑粉的残骸突然发出尖啸,数以万计的微型齿轮腾空而起,在血红色的异世天光中重组为蜂群般的齿轮飞虫。
“糟了!它们能分解重组!”莫雨柔的传音还在矿洞回荡,这里的齿轮飞虫却更加诡异,每只飞虫的复眼都是微型星界罗盘,正锁定帝临天胸口的星盘碎片。
紫悦的星纹率先发出预警,她本能地旋身挡在帝临天背后,逆鳞剑舞出漫天星轮。但飞虫的数量远超想象,一枚漏网的飞虫突然加速,锯齿状口器划破她左肩的龙鳞肩甲,鲜血飞溅的瞬间,恰好滴在帝临天手中的星盘上。
“紫悦!”帝临天的神纹在接触鲜血的瞬间暴走,雷罚领域轰然展开,将所有飞虫震成齿轮碎屑。但他的动作突然凝滞,因为星盘表面,那些溅落的鲜血正自动排列成金色古字,正是龙氏秘传的“星海命盘术”。
摇光星主命盘——寿数:三年零七日。
紫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颈间的摇光星纹突然传来刺骨的寒意。她看见星盘中央,代表自己的命星“摇光”正在齿轮阴影中黯淡,原本永恒流转的星轨,此刻竟出现了断裂的齿轮状缺口。
“临天,别这样……”她伸手触碰他僵硬的手腕,却发现他的神纹正不受控制地灼烧飞虫残骸,“只是显示寿数而已,当年在葬神渊,我们连死神都骗过——”
“闭嘴!”帝临天突然低吼,神纹在眼中凝聚成雷罚之眼,“这是异世的齿轮法则在篡改你的命盘,就像他们用机械心脏取代凡人心脉!”他猛然抬头,发现通道尽头的金属墙壁上,竟刻着与星盘显化相同的命盘图,“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用你的星血启动齿轮城,连寿数都要算进祭品!”
紫悦看着他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苍澜祭,他也是这样红着眼眶为她挡住东方家的追兵。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星盘上的命盘缺口:“你看,命盘裂痕的形状,和逆鳞剑的断刃一模一样。”她的星纹在裂痕处亮起,“当年我用逆鳞剑斩落齿轮核心时,就注定了这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通道深处,齿轮飞虫的重组声越来越近,这次它们的体型更大,复眼中的罗盘碎片,分明嵌着紫悦的星纹拓片。帝临天突然将星盘按在紫悦掌心,神纹与星力在两人之间形成旋涡:“不管是三年还是三十年,我都会碾碎所有齿轮法则。”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还记得在龙氏祖岛,你说过我的神血是你的盾?现在换我告诉你——”
他的指尖划过她受伤的肩膀,神血与星血在伤口处交融,竟将齿轮飞虫的锯齿毒质逆推出体外:“你的命盘,只能由我们自己改写。”
紫悦感觉有热流顺着伤口涌入星纹,原本黯淡的摇光星突然亮起。她趁机召唤太虚古龙,银龙虚影带着两人腾空,龙息所过之处,齿轮飞虫的重组阵列出现裂痕:“临天,飞虫的核心在通道顶端的齿轮枢纽!”
帝临天抬头,看见百米高的穹顶中央,一枚刻着“弑神”二字的巨型齿轮正在转动,无数细小的齿轮链从其中延伸,正是飞虫重组的根源。他突然将紫悦抛向齿轮枢纽,自己则用神纹化作雷罚锁链,硬接下新一轮飞虫的围攻:“用逆鳞剑斩断枢纽,我撑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