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剑鸣终于平息,逆鳞剑已完全重铸。剑鞘上的古言在月光下流转,「雷罚摇光」与「双生共命」相互呼应,剑柄处还多了道细小的齿轮纹路——那是龙紫悦星血留下的印记。
龙紫悦瘫倒在帝临天怀中,发间的银白色齿轮状发丝一闪而逝,恢复成原本的深紫:「残魂说的教宗......是不是那个净化者?她的泪痣,和伯母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帝临天点头,握紧剑柄时,剑鞘突然映出识海画面:齿轮城的中央高塔上,那个半机械半血肉的身影正凝视着水晶球,球内倒映着龙紫悦的星纹变化,她机械臂上的齿轮核心,赫然嵌着第七枚星盘碎片「太素碎片」。
六
「最后一枚碎片在教宗手里。」残魂的虚影即将消散,「当年龙神将七枚碎片分别藏在六界地脉与凡界核心,却没想到......」他看向逆鳞剑,「教宗就是当年的龙氏圣女,你母亲的师姐,也是第一个被齿轮城同化的『净化者』。」
龙紫悦猛然想起,在战龙殿骨髓坛发现的泪痣标记,与教宗的完全一致:「所以伯母被囚禁,是因为她想阻止师姐投靠齿轮城?而我们收集的碎片,其实是教宗故意泄露的线索......」
帝临天沉默不语,想起苍澜盟议中龙玄舟体内的护心铃幻象。或许,教宗一直在引导他们集齐碎片,为的是重启齿轮熔炉的最后步骤——而「双生共命」的剑鸣,正是她等待的启动信号。
七
子夜,葬龙坑顶。帝临天望着逆鳞剑映出的星图,第七枚碎片的位置终于显现——就在齿轮城中央的「天道熔炉」内。龙紫悦的星纹虽然暂时稳定,但发间偶尔闪过的银白齿轮,像根细针扎在他心口。
「临天,你看剑鞘。」龙紫悦指着新浮现的纹路,「双生共命的古言,和我们掌心的纹章一模一样。或许,这就是对抗教宗的关键。」
帝临天忽然想起母亲信中的最后一句:「当逆鳞剑鸣双生时,齿轮熔炉见真容。」他握紧龙紫悦的手,感受着她体内与自己同频的心跳:「残魂说,教宗在窃取你的星纹,而我们的双脉共鸣,正好可以反向定位熔炉核心。」
海风带来远处机械运转的轰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逆鳞剑突然发出清越剑鸣,剑鞘上的星纹指向东南方——那里的云层后,齿轮城的金属大陆正在缓缓下沉,露出熔炉核心处闪烁的七道光芒。
龙紫悦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剑柄的齿轮纹路,发间又闪过几根银白色齿轮状发丝,却在逆鳞剑的龙吟中重新变黑。帝临天知道,这是教宗在试探他们的共鸣强度,而接下来的旅程,将是深入齿轮城腹地,直面那个既是敌人又是「母亲」的机械教宗。
「准备好了吗?」他低头吻了吻她额间的星纹,「这次,我们带着逆鳞剑,去接母亲回家。」
龙紫悦笑了,笑容里带着决绝:「有双生共命的剑在,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望向剑鞘上流转的雷光,忽然想起残魂消失前的警告——教宗的目标,不仅是星盘碎片,更是要将她的摇光星纹,炼化成启动熔炉的最后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