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渊岛的祭坛在齿轮雷劫中震颤,龙紫悦的摇光星血染红了祭台的星纹。帝临天看着她后背的星纹缺损处正在被齿轮虚影啃噬,发间的齿轮状白发已蔓延至颈侧,每一根都在吸收雷劫中的异世能量。
「紫悦!」他接住倒飞的身影,掌心触到她胸前的命星正在微弱闪烁。逆鳞剑不知何时从手中脱落,剑鞘上的「双生共命」古言已黯淡,唯有她唇角的血迹,还带着温热的温度。
齿轮雷劫的轰鸣盖过心跳。帝临天看见,在雷劫中央,教宗的机械巨像正缓缓举起齿轮核心,目标直指紫悦的命星。她机械眼瞳中倒映着紫悦的摇光星纹,那是用99天倒计时设下的终极陷阱。
「雷罚圣体,你的天命是与摇光星主同坠。」教宗的声音混着齿轮摩擦声,「现在她星纹将碎,你该明白,凡界天道从来都不是你们能反抗的——」
话未说完,帝临天手腕的神族纹章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紫悦的星血渗入他掌心的瞬间,那些曾被齿轮浊气污染的隐脉竟在剧痛中重组,丹田深处传来龙吟,像是上古战龙从万年沉睡中苏醒。
「不——」帝临天的怒吼震碎祭坛石砖。他看见自己的手臂正在覆盖鎏金鳞甲,指尖化作龙爪,鳞片缝隙间流转的不是神血,而是紫悦的摇光星力。胸口的神族纹章扭曲变形,最终凝成五爪金龙的形态,那是战龙殿壁画上唯有初代龙神才拥有的「战龙变」。
齿轮雷劫劈落的瞬间,他徒手握住了泛着蓝光的齿轮。金属碎裂声中,雷劫能量顺着龙爪涌入经脉,却在接触到紫悦星血的刹那,化作滋养战龙血脉的力量。帝临天听见自己的心跳与紫悦的命星共振,每一次搏动都在震碎体内的齿轮虚影。
「不可能!」教宗的怒吼从雷域深处传来。机械巨像的齿轮核心出现裂痕,那些用紫月星纹炼制的控制符文,竟在战龙变的龙威下纷纷崩解。帝临天看见,巨像胸口的祭坛上,母亲的机械身躯正在颤抖,胸口的星盘碎片发出求救般的共鸣。
「战龙变,是龙族与神族血脉的终极共鸣。」残魂的虚影在龙爪上浮现,「当年龙神就是用这招斩碎过齿轮城的天道熔炉......」
紫悦在他怀中咳嗽,指尖划过他手臂的龙鳞:「临天,你的眼睛......」
帝临天凝视水面倒影,只见瞳孔已化作竖瞳,鎏金龙纹从眼角蔓延至额间,与紫悦发间的齿轮白发形成诡异的和谐。他突然想起《星海血誓》中的记载:「当雷罚圣体觉醒战龙变,摇光星主的星纹将成为逆改天命的钥匙。」
齿轮雷劫再次凝聚,这次却带着明显的颤抖。帝临天抱着紫悦飞向苍渊岛最高祭坛,龙爪踏碎空中的齿轮虚影,每一步都在星空中留下龙形血印——那是用他的神血与紫悦的星血共同绘制的逆天命阵。
「教宗!」他的声音混着龙吟,震得齿轮城虚影出现裂痕,「你说天命不可违?」龙爪按在祭坛中央的星图上,七枚星盘碎片应声飞起,在他背后拼出战龙法相,「我神族血脉,本就是为了逆改天道而生!」
紫悦的星纹突然发出强光,那些被啃噬的部分竟在战龙变的龙威下重新凝聚。帝临天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剥离,落入他掌心——那是教宗用来定位的齿轮印记,此刻正被战龙鳞甲碾成粉末。
「若天要灭她,我便屠了这天道!」
怒吼声中,战龙法相挥爪斩向齿轮城方向。归墟之海的海水应声沸腾,化作万条水龙腾空,每条水龙的眼睛都是紫悦的摇光星纹,龙身布满帝临天的神族神纹。机械教宗的机械臂在水龙撕咬中崩断,露出里面闪烁的最后一枚星盘碎片。
紫悦的命星在战龙变的护持下逐渐稳定,她望着帝临天背后的战龙虚影,忽然想起葬龙坑底的战龙残魂:「原来,战龙变的真正力量,是双脉共鸣后的天命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