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掌心相贴,三条神纹(战龙、摇光、因果)在雷池水面拼出完整的鼎纹。帝临天感觉有庞杂的信息涌入识海,那是太虚古龙留下的记忆——创世鼎本有正反两面,正面孕育六界天道,反面则是对抗异世的最终兵器。
“原来,齿轮城的‘灭世鼎’,不过是创世鼎反面的残缺仿制品。”他的声音在雷池中回荡,“而我们的双脉共鸣,正是激活创世鼎正面的钥匙。”
劫云在此刻完全崩解,露出晴朗的夜空。帝临天发现,自己的天人境法相已能隐约看见六界地脉,每条地脉的核心都燃烧着雷耀斑,那是太虚雷池净化后的凡界天道。
紫悦忽然指着他掌心的因果纹,那里正浮现出教宗的机械身影:“因果纹能回溯敌人动作,却也会暴露我们的位置。教宗已经察觉雷池的异动,她的机械舰队正在齿轮城港口集结。”
帝临天望向齿轮城方向,金属大陆的边缘浮现出无数机械巨像,每具巨像的核心都嵌着创世鼎的仿制品碎片:“他们想趁我们稳固境界时,发动最后的总攻。”
太虚雷池的水面突然平静,古龙虚影消散前,将逆鳞剑的残刃彻底重铸。新的逆鳞剑上,三条神纹化作剑鞘的装饰,剑柄处多了道齿轮状的凹槽——正是为紫悦的摇光星纹准备的契合点。
“临天,雷池的力量只能拖延一时。”紫悦抚摸着剑柄的凹槽,“齿轮城的灭世鼎核心,就在母亲被囚禁的熔炉里。”
帝临天点头,新诞生的因果纹让他首次看清了齿轮城的布局:“灭世鼎需要七枚完整的创世鼎碎片才能启动,而母亲胸口的,正是最后一枚核心碎片。教宗在苍渊岛之战中故意让我们集齐碎片,为的就是——”
“为了让灭世鼎吸收双脉共鸣的力量。”紫悦接过话头,星纹在剑柄凹槽中亮起,“但她没想到,太虚雷池让我们提前解析了齿轮法则,更诞生了因果纹。”
深夜,苍渊岛的观海台。帝临天凝视着掌心的三条神纹,发现因果纹的边缘还在生长,似乎能触及更遥远的时空。紫悦靠在他肩头,望着重铸的逆鳞剑,忽然轻笑:“还记得在葬龙坑,我说过逆鳞剑是双生共命的信物吗?现在它终于完整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额间的星纹,感受着因果纹带来的细微时空波动:“因果纹不仅能回溯敌人动作,还能隐约看见未来。紫悦,我刚才在雷池中看见,云澜山的桃花……”
“嘘——”紫悦指尖抵住他的唇,“未来如何,我们一起去改写。现在最重要的是——”她指向齿轮城方向,那里的机械舰队已开始移动,“带着重铸的逆鳞剑,带着太虚雷池的力量,去接伯母回家。”
逆鳞剑突然发出清越龙吟,剑鞘上的三条神纹与创世鼎残片共鸣,在海面投射出六界联军的虚影。帝临天知道,教宗的总攻即将到来,但此刻的他,已不再是孤军奋战——太虚雷池的逆劫之力、创世鼎的天道法则、还有与紫悦的双脉共鸣,都是凡界最锋利的逆鳞。
“紫悦,等这场战打完,我们就去云澜山。”他忽然想起因果纹中看见的模糊画面,桃花树下,紫悦穿着摇光星裙,而他的战龙纹章与她的星纹在花瓣中交相辉映,“不管灭世鼎多强大,只要我们的因果纹还在,只要逆鳞剑还在,凡界就有希望。”
紫悦笑了,指尖划过剑柄的齿轮凹槽:“而且,我们还有因果纹这个秘密武器。三息的回溯,足够让教宗的机械舰队尝尝凡界天道的反噬了。”
海风带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却盖不住逆鳞剑的龙吟。帝临天望向齿轮城,那里的灭世鼎核心正在启动,却不知晓,他们在太虚雷池解析出的因果法则,正成为破局的关键。当第一条机械巨像的触须踏入凡界海域时,帝临天与紫悦同时挥剑,三条神纹在虚空中划出的,是凡界天道的最终防线,也是齿轮城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