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他竟渐习惯了这片眼中世界多出那一袭白衣,不过她依旧是洞外风景,最多算是只讨喜的白蝴蝶而已。
白衣微微给男子留下印象一次是她于倒悬洞口处极专注练剑,突然一个转身就冲现到了他面前洞壁,大叫了一声:“逮到你了吧!”
两人距离之近,只是一墙之隔,亦或说只是一道仙家高级的隔绝障眼术法。
当时还真是让他一惊,好吧,他承认那是数万年来他极少有的一次心神微动。
白衣乍叫过后,见洞内依旧没有动静,很是失望的独自叨叨咕咕道:“不应该呀。连这招都不管用,哎,看来只能是等师父出关了。”
白衣本想就此离去,却还是骤然转身,之后朝着男子所站之处用力以柳枝为剑,一个竖斩,洞内闪起一阵华光,之后万籁寂静,白衣突然就如同是疯了样在洞中一气舞剑,直到汗流浃背,哈赤狗喘,洞内完全被她的剑气充斥,不停有星火剑花闪烁滋啦啦做响,白衣依旧没能如愿见到她感觉中的神秘人。
白衣很觉挫败,不过却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洞内,她就是感觉有人在洞中偷看她啊。
看着白衣蔫恹恹离去的背影,男子万年时间也不见翘起一次的嘴角忽悠翘起。
有点小意思。
亦有些小聪明。
能以柳枝作剑到达她这种境界的,也算是可以与他那个时代的剑修媲美了。
其实男子常来这倒悬洞口为的就只是看看外面那一小片洞外天空风景。
虽只是一小片,却也如同是一幅最美山水画。
昆仑山上蔚蓝天空会让他想起家乡的广袤蓝天,天上的云会让他记起那自由自在的时代,还有远处青色山峰,亦极像他曾经居住过的钟山天岳,至于其它,他都不如何在意,最多是会听听风声,听听鹤鸣。
这片他眼中的外面世界虽然多了白衣身影,却并未如何影响到他。
男子心中亦知道,他于昆仑山下终年不得出,昆仑老祖设此洞许就是想让他别放弃心中那一线亦或是从未曾升起过的希望而已。
这一日。
昆仑北峰有七彩祥云汇聚不散,大群鹤鸟鸣叫起舞,盘旋在北峰山巅,彩云之下。
山上山下一片喜气景象。
许多昆仑学府弟子包括一些长老都纷纷走出房门,看向北峰这边。
玄清观。
清玄从房内走出。
仰头看着北峰方向,幽幽叹息了一声:“到底是师父偏心,让你霸占北峰多年,才熬出这神阶来。”转身走回房内时候,清玄的后背似乎更加驼了,面色也更苍老了几分。
而玄清观房脊之上,幺魁目光阴狠的看着北峰。
显然,他想要找那可恶白衣一雪前耻,越发成为了一种奢望。
自从他被那该死的上官龙晴在昆仑学府门前痛扁了之后,这山中弟子看他的眼神就变成了轻视,他已然成为了大家心中的笑话,就算他出了几次狠手教训过几名斜眼看他的弟子,却越发适得其反,到了此时,敢于亲近他的昆仑弟子已经没有了。
虽然幺魁并不会以真心待别人,也不在意有无朋友,但是被孤立还是让人很难接受容忍的事情。尤其让他最为受不了的是,一些昆仑弟子看到他时的异样眼神,仿佛是看到了让人作呕的垃圾,怪物,废物……那一记记的白眼侧目,他都记到了心里。
幺魁将自己所遭受的这一切都归咎到了上官龙晴身上,所以他心中此时对她的恨意也就更重更浓。
看着北峰那边祥瑞景象,幺魁眼中的神情恨不能将整座昆仑北峰都一起吞下肚子。
清虚终于不负众望,神阶得成出关。
上官龙晴站身木屋前,见了神采奕奕,面色较之闭关前看起来更加年青些的清虚深深一礼说道:“徒儿恭喜师父出关。”
清虚看着自己爱徒,很是满意的点头微笑道:“很好,修行并未懈怠。”清虚话落微皱眉,“看来我们北峰这几日都将不得清静了。”
上官龙晴眼眸一眯,灵犀说了一声:“师父何不就与宋山主一起去往主峰那边接受各方朝贺?”
“你这是在赶师父走?”
“徒儿可不敢。”
清虚与上官龙晴说话间,山主宋天合与瞿信诚已然飘然现身两人身侧。
“天合恭喜师尊得成神阶!”
“恭喜师尊!”
自这日起。
昆仑山上为了祝贺清虚荣登神阶大办了一场聚仙宴,此间天下许多仙家势力都有派人前来祝贺,贺礼更是堆得如座小山头,天庭仙皇亦派了一名天官前来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