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她。
他戴着防蓝光眼镜,活脱脱像是个斯文败类,心肝很黑的那种。
“过来”
简短的一个指令,配上他酥到骨头里的声音,以及那张又帅又野、可狼可奶的脸,让秦枳不由身子一颤。
心情像是第一次跟男朋友同居。
怎么也平静不了。
秦枳暗骂自己,不应该在男色中迷失自我。
阎屹洲如今可是个只会剥削劳动人民的,万恶的资本家!
在过去是要被狠狠批斗的!
如此想着,秦枳的情绪便渐渐平复下来。
有的只是对资本家的深恶痛绝!
秦枳来到床边。
没有立刻上床。
她借口说:“我洗完了,你也去洗吧。”
她想着阎屹洲洗完澡出来,她也已经睡着了,难熬的一夜就这么混过去。
岂不美哉?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有点不尽如人意。
阎屹洲说:“我在楼下洗完了。”
“哦。”
见秦枳还迟疑着不上床,阎屹洲直接掀开被子,示意道:“进来。”
秦枳见躲不过去,把心一横,上床进被窝。
动作一气呵成。
躺下之前还忍不住确认道:“阎屹洲,你真的只是让我在你旁边睡觉吗?”
阎屹洲墨眸微眯,坏心眼地缓缓凑近:“你是在提醒我,应该做点什么吗?”
“绝不是!”
秦枳说完,立刻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外面传来阎屹洲的声音:“出来,等下缺氧了。”
“缺氧的时候我会出来的!”
秦枳听到阎屹洲的低笑声,紧跟着是他将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
然后关了灯。
察觉到他在身边躺下。
再然后……
腰身被一条手臂紧紧搂住。
隔着被子。
秦枳试图挣扎,耳边传来阎屹洲慵懒低哑的声音:“别动,就这样抱着睡。”
鉴于阎屹洲没有再动,秦枳默许了。
没过一会儿功夫,秦枳听到身边传来浅而匀称的呼吸声。
阎屹洲睡着了。
她开始怀疑阎屹洲是不是真的有睡眠障碍,正常人也不会入睡这么迅速吧?
第二天醒来时,秦枳差点儿哭出来。
阎屹洲这家伙竟然把她当抱枕,整整抱着睡了一夜,想翻身都办不到!
全身疼得像是散了架。
她终于明白,那天在御庭商务会所醒来时,为什么身子会像被拆了重组过。
不对……
秦枳突然意识到什么。
秀眉缓缓蹙起来。
回想当天的情形,她除了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之外,并没有其他身体部位有明显不适感。
秦枳没经验。
自然想象不出正常情况下,初次后应该是什么感觉。
她想问沈佳,又怕沈佳会乱想。
秦枳立刻掀开被子下床。
来到一楼客厅时,阎屹洲正坐在沙发上,在他面前摆放着两份文件。
不用看秦枳也知道是什么文件。
看来阎屹洲对昨晚的‘考核’很满意。
不过秦枳现在并不在意这件事,满脑子都是一个疑问。
秦枳来到跟前,直截了当地问道:“阎屹洲,我们到底做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