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就是跟她开个玩笑……我没有恶意……”
“开玩笑?”
阎屹洲嘴角噙笑。
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带着丝丝笑意。
可他没入眼底的阴冷,却让人不寒而栗。
阎屹洲随手拿起烟灰缸:“怕什么?我也是在跟你开玩笑啊!”
“饶命……饶命……啊!”
随着烟灰缸疯狂落下,包间里瞬间传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直到阎屹洲打累了,才把手里的烟灰缸随手仍在一边。
而被废了双手的男生,被两人拖出了包间。
阎屹洲冰凌般的目光扫过众人。
最终。
落在秦可欣身上。
秦可欣顿时一激灵。
她将头埋下去。
以为这样,阎屹洲就不会看到她似的。
“你邀请她来,设计把她送给于凯?”
“我……我……”
秦可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阎总,秦枳是我姐姐,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呢?我只是觉得……像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实在配不上阎总您……或许……于凯才是良配……”
阎屹洲眼神越来越阴沉。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给她做主?”
“我……我不是东西……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
阎屹洲朝手下伸手。
手下立刻将他方才扔在茶几上,沾满血的烟灰缸拿过来,递到他手上。
阎屹洲接过烟灰缸。
怒然扬起。
“啊!”
还没砸到秦可欣身上,她便凄惨的叫起来。
身下转瞬是一汪温热的液体。
伴着阵阵骚臭味。
“哈哈……哈哈哈……”
阎屹洲见状,讥笑起来。
“啧啧……秦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阎屹洲手下见老板玩儿的开心,在一旁附和道:“老板,秦二小姐吓尿了!”
“嗬嗬……”阎屹洲疯子般的笑着,继续讥诮的说:“我又没说打你,怎么就这副德性了?”
秦可欣羞臊的低垂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阎屹洲眼神倏然冷下来,随吩咐道:“好好给秦二小姐过个……难忘的生日!”
话音落。
阎屹洲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
秦可欣则是一道道的闪光灯包围,尽管她奋力遮挡自己,还是被高清镜头捕捉的异常清晰。
连身下那摊水也拍得清清楚楚。
做完这些。
秦可欣已经瘫在那汪冷掉的液体中。
阎屹洲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既然你说,你们秦家这种小门小户的女儿,很适合于凯那样的垃圾,比如你嫁给他好了,对了……忘记告诉你,于凯已经不是个真的男人了。”
秦可欣神色一惊。
阎屹洲接着对手下吩咐道:“通知于家和秦家,秦二小姐和于家小少爷的婚礼尽快举办!”
“好的老板!”
“什……什么叫不是真的男人了?”
阎屹洲意味不明的笑着。
他手下讥诮的说道:“你知道什么是太监么?”
秦可欣瞬间抽了口凉气!
“不要……我不要嫁给他……不要……”
秦可欣被人拖出包间。
包间内的众人全都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阎屹洲懒得再搭理他们,随即吩咐道:“教训一下。”
说完,他便离开夜场。
阎屹洲回到自己住处时,天已经蒙蒙亮。
卧室灯开着。
他推门走进来,见到秦枳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身上没有盖被子。
且还穿着回来时的那件旗袍。
看得出,秦枳根本没有把这里当成家。
阎屹洲将手机放在床头,又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
他缓缓俯下身来。
薄凉唇瓣落在她额头,鼻尖,即将捕捉到她唇瓣时,想起他厌恶自己的模样,猛地停住动作。
他站在床边好一会儿。
想对她说,让她给自己一些时间。
让她等一等。
等到没有人再拿她安危威胁自己的时候……
阎屹洲收回思绪。
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现在他不需要解释了。
他的枳枳,从来都不曾喜欢过他。
他所有的解释,对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他能做的,只有不惜代价,把她留在身边。
阎屹洲又注视了秦枳片刻。
眼底没入一丝坚定。
尔后关了灯。
走出卧室。
卧室门关闭的一瞬,秦枳缓缓睁开眼。
手指不禁抚上额头。
那里还残存着被阎屹洲亲吻过的触感。
因着没有伤及筋骨,秦枳膝盖第二天就消肿了。
破皮的位置结了痂。
但依旧很疼。
稍稍挪动一下,就会有种皮肤被拉扯的痛感。
临近中午的时候,秦枳接到秦信诚的电话。
原本以为秦信诚是准备问她昨晚为什么没有回家,结果被告知,秦可欣与于凯一周后举办婚礼。
秦枳满脸震惊。
“我知道了爸爸。”
秦枳挂断电话。
秦枳问过佣人后,得知阎屹洲在书房里面,便轻轻敲了敲门。
“进。”
她推门进来时,阎屹洲表情明显有些差异。
秦枳正欲开口。
阎屹洲冷声说道:“如果你是想求我放你离开,就可以不用说了!”
说完。
他又垂眸忙着自己的事情。
只是平日里得心应手的工作,这会儿做起来却无比烦躁。
烦躁的,想要把电脑砸碎。
“秦可欣和于凯的婚礼,是你的手笔?”
秦枳挪进书房,又将书房门关闭。
阎屹洲握着鼠标的手微微僵了一下。
她不是来求他离开的。
“是我。”
秦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
阎屹洲明明选择了宋嫣然,为什么还要为她做这些?
他也明明知道,她之前的主动都是为了利用他,又为什么帮她出气?
她狐疑的看着阎屹洲。
阎屹洲冷声说道:“你过来。”
声音里夹杂着命令口吻。
秦枳迟疑了下。
发现阎屹洲正打量着自己。
今早让佣人给她送了一件白色衬衫。
穿在她身上,只能遮住私密地带,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大长腿。
这样的穿着说不出的诱惑。
而阎屹洲视线里,正燃着一团火。
秦枳方才急切的想问清楚这件事,忘记自己穿成这样,一时竟有些局促不安。
见她没动,阎屹洲问:“伤口疼?”
“没有。”慢慢走是不疼的。
“那就是在怕?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秦枳抿抿唇。
把心一横,在阎屹洲办公桌前站定。
可阎屹洲却咄咄逼人的说道的:“到我身边来。”
见秦枳不动,他继续冷声说道:“难道你想让我主动?”
秦枳僵在那依旧没动。
明显是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阎屹洲眼底没入一丝阴翳。
他冷嗤着说:“不是想利用我对付秦信诚么,就是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