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
他眼神凶狠的对黑衣人说:“你们最好不要动她,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墨镜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
“请三少爷放心,秦小姐是先生的贵客,也是您在意的人,就算给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伤害秦小姐!”
“最好如此!”
阎屹洲眼神里透着阴戾。
秦枳落下车窗,与阎屹洲对视一眼,仿佛在用眼神安抚着他早已慌乱的情绪。
秦枳起先还能看到载着阎屹洲的那辆车,跟在自己的车后面。
而在她下意识观察了车内情况后,再次抬眸看向后视镜时,已经不见那辆车的影子。
看向前方时也没有。
秦枳不免有些心慌。
这是要把他们分别带到不同的地方吗?
虽说方才黑衣人信誓旦旦的答应阎屹洲,不会伤害她,可这一刻坐在陌生的车里,身前身边还分别坐着两名黑衣人。
说不害怕是假的。
尽管她表面维持着淡定自若的模样,心跳已经紧张的开始飙升。
不知过去多久。
秦枳被带到一栋沙滩别墅。
远远就能见到矗立在海面的灯塔,咸咸的海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却丝毫不觉惬意。
只有对未知的恐惧。
秦枳被带进别墅大厅。
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只能看到一个背影,鬓边有少许白发。
不难猜到,这就是阎屹洲的生父——阎明俊。
“先生,秦小姐已经请过来了。”
“嗯。”
男人沉声应了一下。
尔后。
黑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小姐,请坐吧。”
秦枳绕过沙发,来到阎明俊面前。
并未落座。
“不知阎先生找我过来,是因为什么?”
对面坐着的男人是在整个商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他的名声比活阎王还有过之。
任谁见了他,都会是衣服惧怕且小心翼翼的模样。
偏偏站在自己面前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却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阎明俊不禁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尔后眉头微微蹙起。
“秦小姐,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秦枳懵了一下。
当初第一次见到阎老爷子的时候,就曾听他那样说过。
秦枳并不觉得,自己能与除阎屹洲之外的阎家人,有什么见面的机会。
“阎先生说笑了,我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孩子,怎么能有机会见到您这样的人物呢?”
这倒是。
阎明俊随即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秦小姐还是坐下说话吧。”
秦枳随即坐下。
秦枳坐下后,阎明俊依旧在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眼神丝毫不加遮掩。
秦枳被盯得很是别扭。
这眼神丝毫不像是长辈该有的眼神,倒像是跟于凯一路的龌龊垃圾。
阎屹洲居然会有这样一个父亲。
也不难看出,阎屹洲母亲,当年定是着了他的道,最终未婚生子,落得自杀身亡的悲惨下场。
阎明俊打量了秦枳片刻,说道:“秦小姐,你应该知道,凭你的出身,这辈子都进不了阎家的门,屹洲是注定要与宋家联姻的,而你的存在,让联姻无法正常进行下去,很不应该啊!”
阎明俊声音低沉。
语气里带着点阴狠。
一阵海风吹过,秦枳竟忍不住哆嗦了下。
阎明俊点燃一根雪茄,轻轻吸了一口,袅袅的烟雾被流动的海风带到秦枳周围。
呛得她轻咳了一声。
须臾。
阎明俊瞥了眼茶几上的支票,说道:“只要你肯离开屹洲,这张空白支票随便填。”
秦枳垂眸瞅了瞅。
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屑。
“如果我说,我不要支票呢?”
“哈哈哈……”
阎明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片刻后止了笑声,看向秦枳的眼神里充满阴鸷。
“方才秦小姐进来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了,别墅外面就是一片海,如果我让人把秦小姐扔进海里,或许用不了一晚,就被水里的那些鱼吃的骨头都不剩,就算剩下几块残渣,也会被湍急的海浪卷走,秦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了吧?”
阎明俊以为这话会把秦枳吓住。
可坐在他对面的秦枳,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丝毫没因着这些话感到害怕。
秦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如果阎先生想要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以有无数种方式,”秦枳微顿,瞅了瞅茶几上的支票,接着说道:“只怕,这张支票有命拿也没命花,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嗬,你倒是胆子大!”
阎明俊危险地眯起眼,随即起身,走到秦枳身后,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微微俯下身来。
在秦枳耳畔说道:“屹洲是注定要与宋家联姻的,而你的存在,对屹洲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我不允许有任何变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