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那如恒星般耀眼的金色眼眸，此刻正闪烁着冰冷而又充满智慧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时间与空间的界限。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俯瞰着下方那几个微不足道的人，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就如同在凝视着宇宙中最微小的尘埃一般。

自从获得了如今这般强大的力量，并成功进入到更高维度之后，凯莎的思考方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那些人是她的生死大敌，令她心生愤怒与仇恨。

然而现在，他们在她眼中变得如此渺小，甚至连引起她一丝愤怒的资格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淡漠，仿佛她正在审判的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

这种来自高维度的冷漠，所产生的精神冲击力才是最为可怕的。它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凯莎的掌控之下，而那几个人只不过是她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

若不是在蜕变之前，凯莎还残留着一些执念，恐怕她根本就不会屑于来找这几个蝼蚁的麻烦。毕竟，对于高高在上的神来说，蝼蚁的想法又怎会值得在意呢？

此时此刻，凯莎的身躯高达六十米，浑身沐浴在一层淡淡的神圣光芒之中，宛如一尊自宇宙初开之际便已存在的创世女神，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她那庞大无比的身躯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遮蔽了卡尔三人的全部视野，投下一片令人窒息的阴影。

华烨仰头凝视着凯莎，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如此巨大的体型差距，以及那如渊似海的恐怖气势，使得华烨感觉自己渺小得如同微不足道的细菌，脆弱得不堪一击。

凯莎静静地站在那里，甚至无需任何动作，仅仅是她的存在本身，所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就让华烨的基因发出哀鸣，仿佛在痛苦地尖叫着。他的灵魂也在这股威压下颤抖不已，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华烨原本的所有骄傲和自信，在这股恐怖的威压面前，如同被飓风吹散的沙堡一般，瞬间崩塌瓦解。他所有的复仇决心，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在那双巨大眼眸的俯视下，华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可笑和不自量力。他刚才的豪言壮语，此刻已经变成了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话。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举世无双的力量，但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所掌握的那点力量，在真正的神面前，不过是孩童的玩闹罢了。

而一旁的卡尔，此时的状态可谓是糟糕透顶，与华烨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凯莎那无与伦比、举世无双的身影，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凯莎身上散发出的威压，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喉咙也变得异常干涩，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卡尔的内心充满了恐慌和无助，他竭尽全力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以便能够启动大时钟来进行防御。然而，当他的意念刚刚触及到大时钟时，一连串令人绝望的报错信息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无法解析目标维度”

“无法解析目标维度”

“无法解析目标维度”

……

这些冰冷的提示音不断地在他耳边回响，让他的心脏都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大时钟，这个曾经被他视为能够计算宇宙万物的神器，如今在面对凯莎时，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完全失去了作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卡尔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如同被卷入了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之中，瞬间将他淹没。这种恐惧如影随形，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哪怕他是一个幻体，此刻也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他终于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生死危机，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和可怕，让他的灵魂都为之战栗。

与此同时，卡尔还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

他输了，输给了凯莎。

当初超神学院刚刚和天使文明建交时，卡尔还是一个纯粹又充满智慧的学者，凯莎的正义也远远没有后来那么霸道。

当时他们还曾经一起做过研究，再加上凉冰从中调和，关系也还是不错的。

毕竟凯莎也是超神宇宙极其出色的学者，和卡尔相处起来自然会有不少共同话题，彼此之间也产生过不少攀比心理。

凯莎驱逐超神学院之后，卡尔就来到了这冥河星系，开始研究起了虚空，虽然在凯莎面前，他表现的十分卑微，但内心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甚至曾经的攀比心理也没有完全消失。

凯莎的正义秩序阻拦了他这么多年，他一直追寻虚空，又何尝不是在向凯莎证明，正义秩序的错误，自己是对的，虚空是值得追求的更高维度。

可如今，凯莎那庞大的黑暗之躯，每一个细节都刺得他的眼眸生疼，让他生不起一点对抗的心思。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