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牌坊后,刘县令要带人离开,但齐家村的百姓们不许,他们热情的邀请刘县令等官兵们留下来吃饭。
然后,齐薏就看到,挨家挨户的人都在准备桌椅碗筷,他们将广场上摆的满满当当的。
作坊的厨房里,也多了许多鸡鸭鱼蛋,大伙们忙的热火朝天。
连齐薏的菜园子都被薅走了不少蔬菜。
“村长村长,我家还有鞭炮,要去村口放炮吗?”
“我家也有我家也有,我也去。”
村长今儿个格外高兴,允许大家一起去放炮,他就要让其他村以及过路人都知道,他们齐家村现在多厉害。
刘县令是第一次出行在外喝多了,还是随行的官兵们把他扶上马车的。
他也不想喝那么多,但百姓们太热情了,刘县令后悔没有多带一些官兵来。
起码要带上足够的人挡酒才行。
等刘县令回到县衙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齐薏今天没有回店里,她要帮着大家一起收拾残局,牌坊明日也要挂起来。
隔日,
午时不到,
功德牌坊刚在作坊门口挂起。
齐薏还站在门口细细观摩着,就看村里的刘大叔一家带着全家老小突然给齐薏跪下了。
这可把齐薏吓得不轻,哪有长辈给小辈下跪的。
齐薏赶紧挨个将人都扶起,刘大叔一家不停的说着感谢,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将人都带到内院后,一群人坐在亭子里侃侃而谈,齐薏这才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刘大叔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刘铁头今年已满二十。
这个年龄,换做平常人家都早已成家,但刘铁头没有,他不是个正常的孩子。
刘铁头三岁那年突发高热,那个时候的齐家村还很贫穷,孩子生病了根本没钱就医,大家只能寻些老方子祈求刘铁头能挺过来。
刘铁头是挺过来了,当时刘家人还欢喜的不行,说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大作为。
但随着刘铁头越长越大,刘家人发现,他开始不爱说话了,甚至连正常小孩的常识都没有。
正常的小孩饿了会哭,尿了会哭,不开心了会哭。
刘铁头以前也有正常情绪,但自从病好了,整个人都看着不正常了。
当时刘家人也没太在意,只以为孩子是病气还没散完。
发现孩子不正常的是刘大婶。
之后的几年时间里,刘大婶又生了一儿一女,家里人都在告诉刘铁头他是哥哥,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但刘铁头每次都表现的很迷茫,好像听不懂大家说的话。
刘大婶第一次跟家人说要带铁头到镇上的医馆去看看时,刘家人都觉得刘大婶有毛病,孩子好好的又没有不舒服,花钱带孩子去看病做什么。
在刘家人眼里,孩子知道吃喝拉撒,知道睡觉,知道出门回家,就是个正常的孩子。
尽管刘铁头已经十岁了,还经常会尿裤子,大家都没有觉得不正常。
作为母亲,刘大婶看着孩子经常空洞的眼神很害怕,他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活泼好动,刘铁头就跟个闷葫芦一样。
越看着孩子,刘大婶越心慌。
她带着孩子去寻了村长,苦苦哀求村长送他们去镇上看病。
当时村长也细细观察了孩子,他感觉到了孩子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