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问起了一个问题：“燕大侠，我之前听那位三公子提起一嘴，我说连武道第二步都没到，这第二步是个什么境界？”

“你都换血了？你师父居然连这个常识都没告诉你？？？？？”

燕赤霞诧异不已，到底是那个不靠谱的师父教出来的徒弟，这种常识都不告诉徒弟。

顾铮哑口无言，微微尴尬，他的武道师父是慕璃，可慕璃自己也才练脏境，说不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会告诉顾铮。

燕赤霞摇摇头，道：“所谓武道的第一步，便是通过各种手段打熬体魄，磨练筋骨皮肉五脏六腑髓血，等到体魄打熬到一定程度，这个一定程度就是换血成功，就可生出真气，真气一出，就是武道第二步……”

经过燕赤霞的讲解，顾铮大概明白，真气就是武人体魄达到了一定程度，换成成功之后，可以吸纳天地灵气和体内气血融合，将其炼化成真气之种，方才可以在体内凝聚真气。

凝练真气之种之后，就彻底进入了武道第二步。

这第二步的第一境名为凝气境。

凝气境看似和换血境只是一步之遥，但却如同天堑，差距极大，阻隔了成千上万武人的脚步，把他们拦在了高手的门槛之外。

踏入凝气境，在大乾任何一州都称得上是高手。

凝气境之后为内罡境，外罡境，混元境……

总之，武道之路是很漫长的。

这时候，黑山县城已经出现在视野中，燕赤霞摆摆手：“好了，我要回家了，咱们就此分别吧。”

顾铮道：“燕大侠可是要回无门居？”

“咦？你怎么知道？”

顾铮笑道：“燕大侠有所不知，在下和燕拾是好友，燕拾告诉我他师父叫做燕赤霞，在这之前，我还怀疑是不是同名同姓，现在可以确定，原来他师父真的是名满天下的燕大侠。”

“什么名满天下，虚名而已。”燕赤霞摆摆手，毫不在意。

“如果燕大侠要去见燕拾，不必回无门居了，他已经娶亲置业了，我带你去见他吧。”

“小雯？？”

燕赤霞自然是知道徒弟的心上人小雯的，两人青梅竹马，只不过燕拾这个人，除了有个好师父，相貌、能力，口才没有一样出色的。

然而他虽然有一个大高手师父，却连师父一成的本事都没学到，资质极差。

燕赤霞也清楚徒儿资质极差，所以从未想过让徒儿继承自己的衣钵，因此外出云游从不带徒儿。

可见他是心里存着让徒儿安安稳稳以凡人身份过一生的想法。

种种原因让燕拾很自卑，虽然和小雯两情相悦，却不敢表白。

而小雯呢，虽然也喜欢燕拾，但她的性格上有着封建时代许多女性的色彩，不敢抗争父母的命令，而她父母又是见钱眼开之人。

其实以燕赤霞的本事，想让徒弟娶到小雯很简单。

可燕赤霞与其说是一个大侠高手，不如说是一个有着强大本事的正直凡人，不愿意也不可能欺压普通人。

“他们成亲了？”

“不错，已经成亲了，或许你很快就能抱孙子了。”顾铮笑道。

再见到燕拾，燕赤霞发现徒儿比起之前要富态了一些，燕拾高兴的向师父介绍妻子，小雯恭敬行礼，燕赤霞眉开眼笑，提出给她把脉，果然发现她已经怀孕了。

“顾铮，让你破费了。”

燕赤霞嘴上没说谢，但这份情他记下了。

“燕大侠今天不也救了我么。”顾铮道。

燕赤霞沉吟了一下，转身回屋：“你等我一下。”

没多久，他就出来递给顾铮一封带着墨香的信：“到了靖魔司，你把这封信给东阳郡靖魔司都尉，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会对你照拂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