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王栎杰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寻找答案:“秦烟。”
公司劳模秦烟听到召唤,迅速推门而入:“老板。”
“他们几个来了?”
王栎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询问。
“老板神算。”
秦烟笑着回应,脸上满是敬佩。
王栎杰眼神一凛:“把他们看紧了,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他心中隐隐觉得,玄杌等人的行动,或许会引发一场不小的风波。
秦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老板还是关心他们的。”
“没有。”
王栎杰语气生硬地否认道。
“好的,老板没有。”秦烟强忍着笑意,回应道。
随后,王栎杰换回命千潇的模样,坐在椅子上,双手摆弄着命运线,喃喃自语:“这四人的命是有多硬啊,每次有行动,去到一个地方就会发生些什么。真是让人头疼。”
他望着手中的命运线,仿佛想要从中窥探出四人命运的走向。
玄杌、玄奇兄弟二人踏上舒兰市的土地时,暮色正沿着青石巷缓缓流淌。
这座城市的气息裹挟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玄杌摩挲着袖口处因长途奔波磨出的毛边,忽然听见玄奇轻声说:“门锁换了。”
电子锁发出细微的嗡鸣,密码正确的提示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雪松熏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扑面而来。
玄奇的指尖拂过玄关处的玻璃花瓶,那里插着的白菊还带着新鲜的水珠,花瓣上凝结的水雾在暖黄色壁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每个角落都擦过了。”
玄杌弯腰查看地板缝隙,连常年积灰的踢脚线都泛着木质的光泽。
他忽然注意到墙角的老式座钟——明明离家时已经停摆,此刻却正准确地走着,铜制摆锤在光影里划出规律的弧线。
二楼书房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玄奇的瞳孔骤然收缩,袖中短刃已经出鞘。
兄弟俩默契地分开,玄杌贴着墙根摸向楼梯,玄奇则跃上窗棂。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将室内分割成明暗交错的棋盘,而在堆满古籍的书桌前,坐着个身披灰袍的身影。
“别来无恙,玄家兄弟。”
那人并未回头,枯瘦的手指抚过摊开的羊皮卷,“自从玄林清失踪后,我就接手了这间屋子的打理。”
他转动轮椅,转过身来,“玄林清让我转告,奥波市的研究所早被异武局查封,但他在这里的暗室藏了份加密文件。”
玄杌的短刃抽出:“你是谁?”
“不过是个守夜人罢了。”
那人轻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每隔七日,我会来更换熏香、修剪花草,顺便检查暗格里的东西是否还在。”
他指了指书柜第三层的《封神榜》,那本书的夹层里,静静躺着枚刻着玄家徽记的青铜钥匙。
玄奇收起武器,目光扫过墙上重新装裱的书:“为什么?”
“因为玄林清博士临走前,用一些东西跟我做了交易。”
守夜人从怀中掏出泛黄的契约,“他说,若有一日他的两个孩子归来,这间屋子必须保持原样——就像他从未离开过。”
窗外忽然卷起夜风,吹得满室书页哗哗作响,恍惚间,兄弟俩仿佛看见父亲伏案研究的背影,与眼前的场景重叠成虚幻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