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些螺旋纹路里,分明有无数双眼睛在不同的时间线中睁开。
“一道,这东西果真有如此伟力?”
“道哥哥,这个究竟什么来历。”
道白衣哭着摇头:“当然了。这可是古神,在那古老神话里,是旧日支配者之一。”
道白衣指尖叩了叩桌角渗墨的草图,烛火在他瞳孔里碎成星屑:“尤格·索托斯,是比盘古开天更早的原初存在。你们看这三重螺旋的模样——”
他抽出笔在旁勾勒出分形结构,“最外层是‘过去’,缠绕的是所有已崩塌的旧宇宙残片。
中间是‘现在’,每道褶痕里都卡着千万个平行现世。
最核心的……”笔尖突然断裂,墨点溅在鬼烨银手背上,“是‘未来’,那里藏着连古神自己都不敢直视的终结之种。”
烟枭渺腰间的蛊囊突然躁动,十二只金蚕蛊隔着布袋啃噬她的皮肉。
有些冷汗涔涔:“我曾在苗疆禁蛊洞见过类似纹路,刻在初代蛊王的镇魂柱上……那些虫子啃了三百年都没啃穿的石头,纹路里渗的原是黑色羊水。”
君逸仙的剑无风自动,玉柄上的符文亮如白昼:“三个月前罗浮山巅,我在练剑时看到星域出现‘时空胎衣’异象——”
他指尖凝出星图,二十八宿在掌心扭曲成胚胎状,“这古神的‘门之钥’形态,实则是宇宙分娩时的脐带。每每下雨时,咱们所听见的不是雨声,而是它在时间子宫里胎动的回响。”
道白衣缩缩脑袋:“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我听见了[时与空]的回响。”
熵主和它融合了,那它所带领的蛊师将会被无限放大,将在不久后变的极为惊人的存在。
“它们来了。”
道白衣看着自己渗血的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与尤格·索托斯相同的螺旋纹路。
“当人类对‘永恒’产生概念时,这扇门就开始孕育。现在门内伸出第一根裹着胎衣的触须,胎动的频率,和人类的心跳,共振了。”
那晚,四人继续论道,也没论出个所以然来。
无人知晓那晚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产生了隔阂。只知后来,四人有了分歧,各自带着一些门人,朝不同的方向分别而去。
鬼烨银回想完旧事,想着现在的熵疗唤主已经是真正的“熵疗唤主”了。这个名字也不知是谁起的,也许是那个古神,也许是老熵。
现在的蛊师群体一心向主,不再是以前那样门派林立的局面。鬼烨银也曾打听过,附在图腾上的熵主作为最高统领不再出面,只留一个传话者,也就是那个所谓的圣女来进行信徒和熵主的交流,做个中间人。
甚至他还保留了四祸祖的位置,依旧将四大祸祖和自己并列,一直宣称是他们五个共同建立起的[熵疗唤主]。
鬼烨银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但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要么吞并他们,要么把他们也献给那个什么古神当贡品。
夜晚将近,鬼烨银得想个办法了。拨通个号码说出一串暗语。
基本上就是说老小子,我知道你来了,我去找你。不过我身上和身边有尾巴,你想办法屏蔽一段时间,告诉你一些信息,我就会离开。
进了离阳的私人公馆,鬼烨银见到人,紧绷的心情放松一些。
正是那天把四小只们送到羽末都又返回去处理事务的没活硬干的劳模——白景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