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曲允棠又去正院给文母请安,文母也是没有见她,然后便去了祠堂罚跪。
一连好几天都如此,刘嬷嬷想劝但夫人也有夫人的打算,她一个下人又不好插嘴。
曲允棠也没有再出府,现已知道裴弦之的心意这就不用急,等母亲想通才是要事。
直到半个月后,曲允棠来正院同文母请安,这才允许进去,时隔半月,曲允棠再次见到了文母。
此时屋里只有她们母女两人,“坐吧。”
文母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儿。
曲允棠乖巧的坐下等着母亲的下文。
“我想知道你想进宫的原因,从前的你乖巧听话懂事,母亲自是觉得了解你的,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对进宫那般执着,那就只能是发生了什么母亲不知道,半个月了,母亲想听听你的答案。”
曲允棠心中一惊,没想到母亲心中已有猜测,想来这一问怕是不会轻易就此了结,重生之事自是不能说,那就只能换一个说法。
思即此,曲允棠抬头看向母亲:“从前竟不知母亲心性如此敏锐,女儿确实有不得不进宫的理由。
女儿之前做了一个梦,梦里您给我选了一门亲事,但后来被女儿撞见那家人在外养外室,而那外室还有孕在身,所以很是强硬地退了婚,但是男方却是不做人的,在外诋毁女儿名声,自此亲事不顺,直到选秀都无觅得一个好人家,所以去参加了选秀,最后被选中留在宫中,当了宫妃。
也确实如母亲说的一般,女儿从小在家里娇养着长大,事事都以女儿为先养成了女儿天真的性子,不过两年光阴女儿便命陨。
女儿不是后宫女人的对手,因着容貌尚可所以得了皇上宠爱,后来被人陷害打入了冷宫,青榆为我顶罪而死,而那些害我之人便是当朝贵妃。
虽然是梦,但女儿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当时的痛,女儿想报仇,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上次去玉佛寺误闯了寂尘大师的地方,随后便被叫了去,说我是他的有缘人,提点我让我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走。”
曲允棠九分真一分假以梦的形式说了出来,文母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未做出回应。
良久文母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允棠,梦始终是梦你不能混为一谈,你自知不是贵妃的对手,为何还要去趟这一趟浑水呢。”
曲允棠摇头苦笑,“母亲,你错了,从前的我或许不是贵妃的对手,但现在的我有可能,我现在心智远超我现在的年岁,梦中的我能得到皇上的偏爱,使得贵妃嫉妒对我出手。
那我此番有备而去未必不行,那梦我觉得更多的照应我的前世,是给我的预警,有了这个预警,母亲就当真以为我的亲事会坦荡,万一亲事没成我的名声也如梦中一样毁于一旦,最后的结局是一样是进宫。
既然结局是一样的,为什么不早早的准备起来呢。”
文母动了动嘴巴,话始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其实她已经信了大半,有寂尘大师的话和允棠做的梦,也算是一种预警了,允棠也不曾骗过她,其中怕是有八九分是真。
曲允棠伸手握住文母的手,“我知道母亲担心我,但女儿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的亲事早就注定好的。
注定要进宫的我为何要去浪费时间,为何不抓紧时间准备进宫,利用我们梦中的信息给我填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