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晚上去一趟,裴弦之抛开脑子里的杂念加快速度处理奏折。
福广端着茶进来就看到皇上比之前认真不少,速度也很快,轻轻的放下茶便站在一旁当柱子,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影响皇上。
晚上,裴弦之用完晚膳同福广说了一声他出宫,让他看好寝殿,其中意思不用裴弦之说得太清楚福广便明白,聪明的没有多话。
“皇上放心,奴才明白。”
之后裴弦之便带着赤阳运用轻功离开皇宫。
曲允棠下午睡觉睡够了现在并不困,便坐在烛火下绣帕子,她的帕子一般都是青榆绣的,只有无聊之时会绣几张,以免手生。
青榆被她打发出去干活了,此时屋里只剩她一人。
“叩叩”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两道声音,正埋头绣帕子的曲允棠朝声源处看去,窗户!
大半夜的谁敲她的窗户,“谁?”声音清冷还带有一丝警惕,不再像白天时那么软软的。
窗户外的裴弦之听到这声音愣了片刻随即道:“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曲允棠立马起身到窗边从里面把锁扣打开,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皇上,你怎么来了?”
曲允棠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晚上出宫来找她,还爬窗。
“阿棠确定要在这里聊天,有人快过来了。”裴弦之见曲允棠傻愣愣的堵在窗户边开口说道,也并没有骗她确实有人来了,应该是巡府的家丁。
听这么一说,曲允棠让开位置让人进来就怕被人发现,若是娘知道了怕是会逼问到底。
裴弦之轻松一跃便进了屋,而后把窗户关上,就刚关上两个家丁从不远处经过。
进了屋,曲允棠便看清裴弦之此时穿着一身黑衣,就差在脸上蒙一块黑布了,活脱脱的“贼”,不过是采花贼。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裴弦之看着有些不自在的小姑娘,牵起她的手,果然在手背上看到了红痕,不过已经淡了许多,但仍旧有痕迹。
“这伤怎么来的?”说着就从袖口处拿出一个瓷瓶,打开一股清香传来,裴弦之用手轻轻蘸了一点然后轻柔地涂抹在曲允棠的手背上。
曲允棠看裴弦之一来就看自己的手,还有随身携带的药膏,便知他派人看着曲府动向。
“已经不疼了,最近娘给我找了个嬷嬷学规矩,不过那嬷嬷不行,打了我,娘已经把人赶出府去了,现在在找新的。”
曲允棠任由男人给他上药。
“皇上,这什么药,好香啊。”
裴弦之轻笑出声,“这可不是吃的,是药,你收着每天涂一次。”
“我有那么笨吗,连药和吃的都分不清。”曲允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拿过药瓶收好,皇宫的东西必是精品。
而后又问了同样一个问题,“皇上怎么这么晚了过来?”
“你觉得呢?”裴弦之大大方方的坐在小姑娘的床边,手一伸人就到了他怀里。
“皇上。”曲允棠惊呼出声,随即立马捂住嘴。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怀中,裴弦之可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