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所义工小陈送来的猫粮袋上，封口处缠着用猫肠线绣的 “张” 字，线结里卡着人类睫毛。猫瞳视角下，他手腕的铜钱手串正在蠕动，珠子裂开后钻出的不是铜锈，是长着小陈面孔的猫虱，虱虫嘴里叼着小陈的指甲。当晚直播时，屏幕里的小陈突然撕裂面皮，里面跳出的白猫爪上挂着人皮面具，面具嘴角还粘着小陈的耳垂，耳垂上戴着的耳钉，正是林妙失踪前的同款。

“变身术！” 我挥出紫薇剑，剑身穿过影像砍中书架，震落的书中掉出 thousands of 猫舌书签，每片舌头上都刻着失踪女生的名字，名字周围爬满正在吸血的猫蚊。真正的小陈倒在血泊里，喉咙被猫爪划出北斗形状的伤口，伤口边缘的皮肤正在变成猫毛，而顶替他的猫妖正用变声术模仿他的声音：“任姐，尝尝掺了猫骨灰的毒粮。” 袋子里的猫粮是缩小的猫头骨，咬开后流出的绿液在桌面腐蚀出我的生辰八字，字迹周围长出猫脸形状的霉菌。

校园里开始出现 “猫化人”：食堂阿姨打菜时，指甲弹出猫爪刺破餐盘，盘子碎片里掉出的不是食物，是猫内脏；保安队长巡逻时，眼球变成竖线撞碎玻璃，玻璃渣落地后变成猫爪形状。猫瞳视角下，这些变身者的心脏都缠着红线，线的另一端系在收容所的猫尸塔上，塔尖插着苏念卿照片里女孩的发簪，簪头镶着的人类眼球正在转动，瞳孔里映着我的倒影。

被猫妖抓伤的手臂上，黑色斑纹组成白猫脖子上的蝴蝶结图案，斑纹下传来骨头摩擦的声响，仿佛有猫爪在骨髓里抓挠。校医院显微镜下，患者咳出的猫毛末端长着微型毒牙，牙尖沾着能溶解神经的酶液，酶液接触培养皿时，玻璃上立刻长出猫脸形状的裂痕。所有病例档案都被猫血涂改成猫脸图案，图案的眼睛是患者的照片，嘴巴里叼着诊断书碎片。

“是用猫胎盘炼的毒！” 张默残魂在铜钱里尖叫。我冲进收容所，看见手术台上的流浪猫们腹部被切开，里面塞着写有学生姓名的诅咒符，符咒正在吸收猫的生命力，猫的眼睛逐渐变成白色，瞳孔里浮出姓名主人的脸。消毒水味下的异香越来越浓，那是用人类骨灰和猫脑髓熬制的毒药，闻过的人正在长出猫耳，耳道里还塞着直播弹幕打印的纸条，纸条上的 “任姐快跑” 正在变成猫叫符号。

夜行术发动的猫妖在屋顶穿梭，它们翅膀上的毒粉飘进宿舍，接触到的墙面都长出猫脸形状的霉斑，霉斑中心渗出绿色毒汁，毒汁在地面汇成猫形水洼。我追至钟楼时，七只猫妖正用飞行术搬运玻璃罐，罐里的蛊虫是半截人的手指，指甲上涂着林妙的指甲油，指关节处刻着 “替我报仇” 的血字，血字周围爬满正在啃噬皮肤的猫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