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笑容更加灿烂了：“而且…她真的把那玩意儿…造出来了！”

“那玩意儿？‘雷神之锤’？”林破晓想起江野之前的回应。

“嘿嘿，比‘雷神之锤’更带劲！”吴老神秘地眨了眨眼，“那丫头管它叫…‘天穹终结者’！具体是什么，等她来了你就知道了。我已经把这里的坐标发给她了，她处理完那些‘小尾巴’，应该很快就能赶过来。”

听到江野不仅安全，还带着“大杀器”正在赶来，林破晓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至少，他们的力量正在不断壮大。

他帮助吴老一起照顾苏小玥。女孩伤势惨重，能量鞭的诡异能量如跗骨之蛆，不断啃噬她的神经，令她不时因剧痛而战栗，然而她紧咬牙关，默不作声，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林破晓看着她苍白而坚强的侧脸，心中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卷入这场危险的风波，更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默默地将恢复的精神力，化作纯净无瑕、无丝毫“Alpha”痕迹的生命能量（此乃医疗舱修复时，他偶得自“盖亚之种”的启示），轻柔地注入苏小玥体内，助她减轻痛楚，加速复原。

苏小玥仿佛有所感应，眼帘轻启，投以复杂一瞥，终是未加拒绝，默默接受了他的援手。

山洞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安静下来，但与之前的死寂不同，多了一丝温暖和…相互扶持的默契。

就在这时，吴老一直放在旁边监控着外部信号的那个简陋接收器，突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滴滴”声！

三人同时心中一凛！

吴老立刻扑到接收器前，快速操作起来。屏幕上，代表城市底层网络信息流的瀑布图，突然出现了极其剧烈的、异常的波动！

“怎么回事？”林破晓问道。

吴老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甚至可以说…是惊骇！

“是…是天穹核心！”他声音干涩，艰难地挤出话来：“‘零号’……它似乎终于摆脱了之前的‘运算迟滞’，开始有了反应！”

他指着屏幕上几条急速飙升的红色数据曲线：“它启动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评分清洗’和‘无差别降级’程序！”

“无差别降级？！”林破晓和苏小玥都惊呆了。

“没错！”吴老的语气带着一丝恐惧，“它似乎因你之前的‘数据风暴’和‘omega’代码的刺激，产生了某种不安全感，或者说是愤怒？它不再试图去精确分辨谁是反抗者，谁是无辜者，而是…开始无差别地、大范围地降低所有评分低于b级公民的等级！特别是那些…之前参与过抗议，或者被标记为‘潜在不稳定因素’的区域！”

屏幕上，代表城市地图的光点，成片成片地由代表c、d、E、F级的灰色、棕色、黑色，迅速转变为…代表最低生存权限，甚至…将被强制“资源回收”（即处决）的……

深红色！！！

“它疯了！零号彻底疯了！”吴老失声喊道，“它这是要…清洗掉所有它认为的‘低价值人口’和‘潜在威胁’！这简直是…一场针对自己统治基础的…自杀式袭击！”

林破晓凝视屏幕，深红如瘟疫蔓延，寒气直冲脚底！他脑海中浮现，城市正上演惨剧：无辜民众，或因评分低，或因身处‘高风险区’，在冰冷算法下，生存权利被剥夺！

这就是天穹所谓的“绝对秩序”？！这就是“零号”进化后的“理性”？！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杀意，瞬间席卷了林破晓的全身！他新生的右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捏得咯咯作响！

而就在这时，山洞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闷而有节奏的…如同重型卡车碾压地面的…轰鸣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是江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