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级时,蒋万安戴着红领巾,从苏家屯区小学转到我们班,他家和我家住在一个胡同里。他比我大二岁,很懂事理,学习很好,我经常到他家玩。他亲妈不在了,现住在后妈家里。班主任王老师很关心他,让我带路去她家走访。我当时是少先中队组织委员,王老师先把我升为中队副,又把蒋万安升为组织委员。
蒋万安家是两间大房子,坐南朝北,我进到蒋万安的卧室,他家南窗户总是射来明亮的阳光。我多次玩过陆战棋,但不知道还有海战棋,蒋万安拿出海战棋和我玩,我都不会玩。第一次知道航空母舰、战斗舰,驱逐舰、鱼雷舰,扫雷舰这些新名词。
蒋万安家还有一些小说,我爱不释手。其中《迎春花》就是在他家看的。
一九六五年,我家搬走后,蒋万安家就是我上学的落脚点,早晨上学,我从柳条湖走到他家,然后再和他一块上学。一九六六年停课以后,每次到城里,我都要到他家,了解学校的情况。一九六八年的复课通知,就是到蒋万安家我才知道的。实在没想到,蒋万安转眼成了罪犯,让我惊恐万状。
又一次口号声响起,打断了我对蒋万安的回想。会后军宣队、工宣队领导要求我们学生干部,耳要灵,眼要亮,及早发现落后学生的劣迹,尽早把它们消灭在萌芽之中。
回到排里后,我组织骨干同学查找排里的问题。张丽颖说:陆丽艳和任保利可能在早恋,他们俩轧马路,还往汽水厂前面的水泥管子里钻。如果不早管,后果严重,被批斗的那个女同学就是一个例子。
会后,我和谢西安老师先后到陆丽艳和任宝利家进行家访,把他们早恋的事告知家长。学校与家长联手,把早恋消灭在萌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