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辛苦了。”房东给陈濯玉倒了杯水,有些好奇这个行李箱被他提得这么费劲,里面是装了什么。
“净水器?”陈濯玉看着她接水的地方有些好奇,这个净水器的牌子也是他家在用的。
“对呀。”房东领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这个姜总说喝不惯生水,就给自己安了个净水器。”
还用净水器,那这个姜总应该挺注重生活品质的,陈濯玉这样想着。
等房东一走以后,陈濯玉就随便把自己的包包外套乱扔在地上,四仰八叉地躺在舒适的大沙发里。
刚刚吐了一通,现在胃里不那么难受了,正当他想好好眯一觉的时候,电话就响了,陈濯玉看了一眼,是他妈。
“喂?妈?”陈濯玉的声音有些沙哑。
“喂?三儿啊!”赵卓颖在那头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哭成了泪人儿:“你的声音……你怎么了?”
陈濯玉在家排行老三,家人和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就会管他叫“三儿”。从小到大,陈濯玉都没怎么离开过家,更是不要说来这么远的地方了。
陈濯玉本来以为自己的心肠都够硬了,结果一听到老妈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有点想哭:“妈,您别哭了,我没事儿。”
“三儿啊,你爸的心肠可真够狠的,居然说把你送到工地就送到工地了,我都已经骂过他了,也跟他闹了,可他还是不把你接回来啊!”
陈濯玉忍着哽咽道:“妈,您别怪我爸,稷市也是我自己要来的。”
那头的赵卓颖还是忍不住哭泣:“三儿啊,你在那边冷不冷啊?你吃饭没有啊?”
陈濯玉还想说什么宽她的心,那头就传来了陈正临的声音:“你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他那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让自己饿着冷着?不像话!”
听到自己老爹的话,陈濯玉那股对抗的劲儿又上来了,硬着说:“我自己可以!您别操心。”
赵卓颖挂了电话后,脸上泛着泪花儿瞪着陈正临:“儿子都离开你了,你还不说点好听的?”
“我说好听的?”陈正临鼻子“哼”出一声:“我把他送到工地上去,为的就是让他有危机意识,让他知道,一个公司,到了快要落没的时候有多难?”
挂了电话以后看可把陈濯玉给郁闷坏了。等他正想躺回去继续休息,他二姐的电话又打来了。
“濯玉,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呀?环境还适应吗……”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的门锁有转动的声音,陈濯玉转头望向了门口处。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