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一般的麻将本来已经够白了,但是姜年指头对比起来的也不遑多让。他码牌的时候用指头捏住麻将堆放,明明是单手操作,却一点儿都不会别扭难看。
姜年会用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用指背一一掠过面前的一排麻将,摸牌的时候用大拇指指腹去摸一把牌面儿,摸到好牌他会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陈濯玉从来没有觉得,一个男人摸麻将是那么的……
赏心悦目。
“别看了。”姜年斜眼儿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那个方向再看也看不透我的牌的,你以为你有透视眼啊?”
姜年居然以为自己是想偷看他的牌?陈濯玉也不好意思承认其实自己是在看别人的手,于是只能讪讪地收回目光。
陈濯玉:“七筒。”
“碰!”邹鑫涛嘿嘿一笑,把牌码在桌角:“不好意思了啊兄弟!”
陈濯玉又斜眼瞄了一眼姜年的手,不知道牵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握起来呢?
握着……那个呢?
陈濯玉脑子里居然莫名幻想起姜年自给自足的那个场面来。
“出牌啊?别愣着小陈!”刘监理用胳膊肘拐了拐陈濯玉。
“哦!”陈濯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走神有多离谱,转眼去看姜年,他正皱着眉望着自己。于是定了定心神,强行让自己从离谱的幻想中脱离出来,打出一张牌:“西风。”
“胡了!”刘监理又是高兴地一推牌。
“我靠?”陈濯玉难以置信。
姜年望着陈濯玉,心里的不爽更甚,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净让别人胡牌了!
“嘿嘿谢谢姜总小陈老让着我!今儿我的钱不白赚,请你们抽烟哈!一人一包!”刘监理笑得嘴都合不拢。
总工不爽地给了他一拐:“老刘你太损了,别老欺负小陈,人工资才多少?”
“啊?”陈濯玉懵懵地问:“我还有工资呢?”
“当然有啊!”总工吸了口烟:“你是实习生,又不是黑奴!”
陈濯玉不满地转头去看姜年:“我靠?姜总你怎么不告诉我?我都来了俩月了!”
“谁叫你自己不问的?”姜年自己都把自己给缺德笑了。
“我不管,你要给我!”陈濯玉心想亏得自己还因为歉疚学着给姜年煮粥,结果人连仨瓜俩枣都不稀得给一个。
姜年真是个资本家!真适合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