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坐在火边,逐渐就开始聊了起来。
姜年转头又看了圈周围:“也不知道蒋东林他们为什么还没找到我们,明明我都找到你了。”话刚刚说出来,他就陷入了怀疑里。
陈濯玉倒希望蒋东林他们别找过来,他喜欢这样和姜年待在一块儿:“别管他们了,我们来唠唠闲嗑吧。”
“你想唠什么?”姜年转头去看他。
“就随便唠唠呗。”陈濯玉又想起了什么:“你别说那些膈应人的事儿啊!我来起个头!”
姜年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为了恶心他说的那些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起吧!”
“就是。”陈濯玉调整了一下坐姿:“我小时候,那个时候我姥爷还在,他有两只鹩哥是稀有品种培育的,宝贝得不得了,有一次我拿鹌鹑蛋染色,说是鹩哥生的,我姥爷可高兴了,到处跟人说他两只公鹩哥下蛋了,后来那鹌鹑蛋掉色了以后,我姥爷才知道我骗了他,给他气够戗,把我当陀螺抽。”
“哈哈哈哈哈,你丫活该。”姜年笑得肩膀直抖。
看着姜年被自己逗笑,陈濯玉心里快软成一滩春水了,看了半天才说:“到你了。”
“那我也想到一个!”姜年来了兴致:“我去欧洲旅游的时候,要去挪威赶一个我很喜欢的作者的读书会,我在那儿点了个麦麦套餐,居然要了我100欧!我当时就吐槽,这是金子做的?”
陈濯玉撇了撇嘴:“你这一点儿也不好玩!我再跟你说一个!”
“你快说!”姜年非常期待,眼瞳又亮了亮,让陈濯玉有些自豪。
“我有个哥们儿,不是温祖羽,是另一个,叫‘许谦’,他初中的时候说这名儿不够大,他要改成大的,就偷偷拿着户口本给自己改成了‘许大谦’,他妈知道就不干呐,后来他后悔了,他妈想故意整他,跟派出所的领导打了招呼说不许把他名儿改回来,现在他身份证上的名字还叫‘许大谦’呢!”
姜年又笑了:“那你兄弟温祖羽的呢?”
“不说他,我再跟你说一个。”陈濯玉的脸色沉了沉,因为他想起来温祖羽惦记过姜年,让他很不爽:“我有个哥们儿想去当特种兵,其中有个考核就是即时记忆,让他们在30秒内记住一段词,结果他的那段全是生僻字,别说记了,首先字儿他就不认得……”
“哈哈哈哈……”
两人就这么聊着聊着,到了要睡觉的时候,两人准备交替守夜,轮到陈濯玉守夜的时候,他看着姜年倚靠在树桩边,明亮的火光在他的白皙的脸上跳动着,整个人都看上去特别温暖,长长的睫毛,鼻尖上的痣也很漂亮。
他觉得这次让他更了解了一点姜年,跟以前很不一样的姜年。
陈濯玉回想起那次拍姜年的脸,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脸。
而几乎是手指碰到姜年脸的同时他就醒了,一脸疑惑地看着陈濯玉:“怎么了?”
“啊……”陈濯玉没料到他睡眠这么浅,于是尴尬地说:“我还以为你脸上有东西呢。”说着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也盖在了姜年身上:“快睡吧。”
姜年摇了摇头:“你穿吧,我已经有一件衣服了。”
“你还是盖着吧,要是你感冒了怎么办?”陈濯玉回想起姜年体弱的特质,有些难受。
“谢谢你。”姜年不再坚持,笑起来以后闭上了双眼继续睡觉。
陈濯玉被他这一声道谢和那个笑容整得莫名心慌气短,赶紧把头转到另一边,用手摸上自己的心口,果然在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