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姜年!”陈濯玉被郑欣宜推着在墓地的过道里狂奔。
在看见那个被打扫过的墓碑和地上的放着的鲜花,他才明白,自己这是晚了一步。
正在两人失落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落在了他的怀里——
是一朵白色的山茶花。
咦,现在确实是山茶花盛开的季节,但是寒冷的京市怎么会有山茶花?
陈濯玉低下头去,眼泪就掉在了洁白的花瓣上。
陈濯玉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原来刚刚是在做梦……
姜年走了。
居然就这么走了?
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陈濯玉不敢相信,他大脑发胀地躺在床上,觉得眼皮烫得厉害,可能是那天去追姜年太急了迎着了风。
他不相信姜年会什么都不跟他说就这么走了,于是他拄着自己的腋拐来到了护士站。
“您要查来访人员?”小护士问了为他翻起了来访记录:“说起来,来找您的人还挺多的,同学朋友什么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挺难找。”
陈濯玉立刻追问:“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男人来找过我。”
姜年长得那么漂亮,是那种别人看了一眼就难以忘记的长相,如果他来过,他们不可能记不住。
“说起来还真是有一个……”
陈濯玉眼神里带着期待,瞳孔不禁放大了。
晚上,陈佳玉来到了病房,把精致的饭盒往陈濯玉的床头柜上一搁:“这是妈亲手给你做补汤,你不吃其他的东西可以,老妈可没得罪你啊!你别辜负了她的心意,赶紧喝了。”
陈濯玉望着她冷冷地开口:“二姐,姜年其实来找过我的是吧?”
“咣当”
陈佳玉心下一惊,连带着碗具磕碰的声音都格外大,但是她还强自镇定:“你冷不丁的说什么呢,吓我一跳。”
“我问过护士了,说是见过他来找过我,但是为什么偏偏那天的来访记录和医院的监控没有了?”陈濯玉心里越来越沉,越是古怪就越能证明是欲盖弥彰。
“可能吧,不过这我怎么能知道……”陈佳玉面上的笑容找不到任何破绽。
“你不可能不知道。”陈濯玉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她:“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就是爸做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陈佳玉一脸苦笑,心里却是非常心虚,因为那天就是姜年差点开门进来看陈濯玉的时候,被她劝走了,但是没有证据,所以自己可以一直咬着不承认。
陈濯玉深深地叹了口气后看向她:“二姐,我知道我的去稷市的时候,是你向爸提议收掉我全部的钱的,我去见叶淑雯的时候,也是你故意策划让姜年撞见的,还有大姐给我下药,故意告诉我,爸在在对付姜年……”
陈佳玉转头惊疑不定地看向他,自己这个一直都粗枝大叶的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洞察一切了:“这些都是姜年告诉你的?”
陈濯玉摇了摇头,姜年早就知道,但是从来没跟他说过,因为怕破坏他们姐弟之间的和谐:“其实这些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没有说,我也没有想过要怪你,二姐,如果你还对我有一丝愧疚之心,就把医院的监控给我,只要让我知道姜年来看过我,我就不再追究你做过的那些事。”
陈佳玉看着他,满心从心虚变成了愧疚,她是可以给陈濯玉那个监控,但是这也能证明是她说的话让姜年离开的,一时间她纠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