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后,老叔早早就在一楼等着,看着我进来,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把现金扔给老叔,准备看看其他两样东西,老叔拿起现金闻了闻,扔下两沓现金,让我们三个人自己分配,自己就去旁边老由的羊肉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看着桌子上的现金,我点根烟,对着黑哥说道:“哥,你最大,咱们这一次三个人一起弄得这个东西,你看着分配就行,我们都听你的”,黑哥听到我这话,明显愣了一下,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小龙也诧异的看着我,“两位哥哥,我和老叔不一样,我把你们当哥,咱们就是亲人,这个钱大家一起花着呢,无所谓的事,我意思赶紧分完咱们上去休息休息”,我对着二人说道,听着我的话,黑哥直接给了我一万,他和小龙把另外一万分了,我又给他们一人给了三千,让他们不要和我客气。分完钱以后,我拿着这两次挣来的现金,正坐在床上数钱,黑哥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让我分好以后下楼,开车送我回家。我拿着给我妈的那一部分,下楼准备送回老家,临走给小龙说了一声,原本小龙要关店和我们一起走,但又怕来客人或老叔回来,店里没人挨骂,就让我和黑哥回去了。回到家,妈还是在客厅坐着,一见我回来,赶紧问我吃了吗?最近累不累,一直没有回家。听着妈的关心,我心头不禁暖暖的,把钱给留下,聊了一会,就和黑哥回县城了。回去的路上,黑哥问我为什么每次不等着自己的父亲回来,见一面再回去,我没回答黑哥这个问题,黑哥一看我沉默就没有再继续问。回到店里,小龙坐在一楼大厅抽着烟,桌子上还放着两瓶啤酒,一盘花生米,这样的生活简直不要太惬意。我和黑哥也加入了战斗,弄了几瓶啤酒来,多买了两袋花生米。深秋的天,容易伤感,喝了两杯啤酒,我的情绪就上来了,和小龙黑哥开始侃天说地的吹牛,就在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聊天时,突然有个中年人推门进来了,进来后就直接询问老板在不在,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对着男子说道:“我就是老板,有什么事吗”?听到我说自己是老板,男子脸色直接冷了下来,低声对我说道:“老子是过来要办正事,你他妈的别搁这儿没事找事,他妈的抓紧让老板出来”,一听到这个孙子骂我,我直接拎着酒瓶子就准备给他爆头,结果这个男子直接把柜台上摆放的烟灰缸向我砸了过来。我躲开后,黑哥和小龙已经和男子缠斗在一起,这男子貌似是个练家子,赤手空拳和黑哥小龙能打个平手。打了几分钟,双方都气喘吁吁的,小龙准备提着板凳再上去打,突然店门被人推开了,我站起身一看,来的人是断手李。看到断手李走了进来,我赶紧叫停了黑哥和小龙,并且上前问候了一下断手李,喊了一声李叔叔。“你们的待客之道永远这样,总是这么不礼貌,”听着断手李说这话,我赶紧向他道歉。断手李坐下来,手不断的敲打着桌面,一直盯着我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被断手李盯得不好意思了,我就开口询问他有什么事,断手李还是没说话,我心想着是不是这两天又做了什么事惹到了他?想来想去也没有惹什么事啊,看着他不说话,我就坐在板凳上,准备继续拉着黑哥和小龙喝酒。这时候老叔推开门走了进来,笑嘻嘻的对着断手李问候,看到老叔进来,断手李起身,拍了拍老叔的肩膀,平和的说道:“我这儿有个活,不知道你想不想干,而且,不出我的意料,我估计我等会走了没多久,可能也会有人进来找你,还是干这个活,那就看你是接我的单还是他的单,规矩我都懂,干这一行都说你最专业,所以,不会亏待你,合作愉快”,说完,断手李就向着门外走去,老叔转身看着断手李走出去,赶紧快步跟了出去,二人站在门口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说完老叔就进到店里了。
“五哥,这断手李是有什么事找我们吗?还是让我们办什么事,还是有求于我们?”小龙问道,我听着小龙这种白痴的问法,鄙夷的看着他一眼,老叔则是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开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不一会就抽了三四根烟,看着老叔这个样子,我出声安慰道:“老叔,选择题的正确答案原本就很难选,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先静观其变,如果贸然选择和断手李合作,另外雇主势力不大也好说,可是势力如果庞大,你说我们不就把人得罪了,先等着,别焦虑,看一会另外的雇主来了怎么说再看情况”,听着我的这番话,老叔“唉”了一声,再没有说什么。半个小时后,店里依旧是我们几个人,断手李所谓的另外的雇主也没有来店里,老叔长舒一口气,起身准备上二楼休息一会,这时候店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张图纸和一小沓纸,一进来就询问老板在不在,老叔转身问向年轻小伙有什么事,小伙子走到老叔跟前,将图纸和资料塞给了老叔,从兜里拿出来一张名片,再没有说什么就出去了。看到名片上的名字,老叔头上的汗瞬间下来了,我走过去从老叔手里接过名片,看到上面的名字,也瞬间心里一惊,这他妈的上面就写了三个字——铲子刘。看着名片上熟悉的名字,我和老叔都陷入了沉思,铲子刘当时我们离开上海庙的时候,已经被老王五花大绑的带走了,这才隔了多久,铲子刘就把名片送到了店里,还附带送过来了一堆资料。“黑子,你去旁边把老由叫过来,抓紧时间商量一下这个事怎么解决,铲子刘那次被我们坑惨了,一定会想着如何报复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铲子刘的问题,真是棘手啊”,听着老叔的话,我没有再说什么,那次的场景历历在目,铲子刘的那两拳我现在都会记忆犹新。没一会,老由就来到了店里,看着桌子上的名片,同样陷入了沉思。“老五,这么个,不行咱们就找找断手李,听你说那个意思是断手李应该也知道这个铲子刘和他竞争这个事,所以我们如果和断手李合作,最起码安全上有保障,而且,我觉得还是要留下后手,别出啥差错了”,老由对着老叔说道,老叔坐在板凳上,还是一个劲的抽着烟,眼神时而迷离时而清醒。就这样,场面陷入安静当中,谁也没有再说什么。约摸过了十几分钟,老叔掐灭了烟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把我们几个人喊到了楼上。刚到二楼坐下,老叔就开口说道:“现在铲子刘的威胁已经赤裸裸了,我个人意思是断手李这儿我们也不接,这个活我们有资料,咱们单干,要玩咱就玩大的,你们看呢”,听着老叔的话,我直接震惊了,单干?以我们几个人对抗铲子刘和断手李?这真是开玩笑呢。不只是我震惊,旁边的老由和小龙黑哥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叔。看着我们的表情,老叔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我看再没有说什么,我就下楼去抽根烟,刚坐下点着烟,小龙和黑哥也出来了,哥仨就和抽大烟一样,蹲在地上。过了一会,老由先从二楼下来了,从店门一出来就叽叽歪歪的开始骂老叔,嘴里一直还念叨着疯了疯了,就向着自己额羊肉馆进去了。我起身来到大厅,就看老叔已经在研究那些图纸。“这一次的位置在金贵?这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看了一会老叔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我一听地方在金贵,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金贵那种小镇子一般孕育不出来什么宝贝,有的也只是一些普通的物件,值不了多少钱。老叔看完以后,坐在板凳上点了根烟,就开始分配具体的工作。按照老叔所说,这一次断手李给说的地方绝对靠谱,而且通过询问得知,断手李的老家就在此地,老房子下面有宝贝,金银财宝更是数不胜数。“老叔,如果单干,我们能跑掉一时,跑不了一世,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如何选择这个问题解决了。”听着我的话,老叔点了点头就向着二楼走去,我和小龙黑哥在一楼板凳上坐着。晚上十点多,老叔从二楼起身来到一楼,看着我们三个打哈欠着呢,,就让我们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听到这话,我也没有再追问什么,老叔推开门走了出去,我一看就找老由商量去了。晚上十一点半,实在等不住老叔我们就关了店门准备走,结果老叔和老由就进来了,刚坐下老叔就对着我们三个说道:“今天发生的事,都不叫事,咱们所要做的,就是冷静应对,断手李那边我找人打听了,确实对这个东西势在必得,所以只要断手李有办法让保证我们的安全,我们就和他合作,钱不钱的无所谓,安全才是第一位啊”,听着老由的话,我第一次觉得说了个大实话。“我不会选择合作,我准备单干,想干的咱们就一起干,不想干的可以和断手李合作,至于什么结果我就不知道了”,听着老叔的话,老由暴怒的从板凳上起来,对着老叔就开始破口大骂,我和黑哥一个控制一个将二人分开,老由气呼呼的摔门而去,老叔没再说什么,就说送他回家。
回老家的路上,我一直想问问老叔为什么要选择单干,我们面对的是断手李和铲子刘背后庞大的势力,如果得罪了别人,我们这个小团体分分钟就被人灭了。正准备开口询问,老叔缓缓对着我们三个说道:“断手李现在着急要里面的一样东西,东西只要到手,自然有人为我们保驾护航,所以,听我的安排没错,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去金贵踩点,这一次玩就玩大的”,说完老叔再没有理会我们几人,躺在靠背上眯了起来。就这样,在老叔的安排下,我们回到老家,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直奔目的地——金贵。
慢慢的进入初冬,各处都显得一片寂静,荒凉的感觉给人一种不安和烦躁。上午十一点左右,我们就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金贵。下车后,我观察了一下周围,全部都是一片一片的田,收割完庄稼留下的根错综复杂的,走在地里都隔人的脚。看着这一片一片的地,都不知道如何下手,老叔手里拿着那张图纸,时不时抬头确定一下方位,不一会,就深入到一片树田里,走到树田中间的位置,有一片不大的空地。“黑子,过来在这儿做个标记,我们就回,此地不宜久留”,老叔说完黑哥就提着铁锹在空地上做了一个标记,做完这一切我们就向着车的方向走去。刚来到车跟前,还没来得及上车,就看到一辆越野车向我们这个方向驶来,车子停在我们车前面,一个人从车里走了下来,我定睛一看,沃日了,是铲子刘。
“老五,好久不见了啊,最近气色很好啊,不像我,拖着这残破的身体还要来这荒郊野地的转悠,和你比起来差远了,我自认为技高一筹,没想到被你的局中局把我设计的,害我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得不说你的能力很强,我跟佩服你,能让我铲子刘栽跟头的人屈指可数,你算一个”,听着铲子刘的话,老叔沉默不语,铲子刘看了看黑哥小龙,又看了看了我,对着我轻蔑的说道:“小娃娃,我可是记得你,那两拳还是太轻了”,听着铲子刘的话,我瞬间火冒三丈,准备和黑哥小龙冲上去揍他,被老叔拦了下来,老叔低声对铲子刘说道:“合作的事,就是这样,谁给的利益大就和谁合作,而且是你不守约在前,怨不得别人,既然你看,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老叔就上了车,我们三个也上了车,开车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