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看到苏云苓主仆,不紧不慢上前,神色并无恭敬。
“大小姐请吧,老爷、夫人还有二小姐候着呢——”他笑了一声,轻蔑道,“走侧门。”
翡翠镯子撞在车辕上发出脆响。
苏云苓扫过门房神色轻蔑的脸,忽然想起前世就是这奴才在她刚被接回府的时候,故意将她关在门外半个时辰。
“放肆!”春桃扬手便是一记耳光,怒斥道,“秦王妃轮得到你指路?”
“贱婢,你敢打我?”门房嚷嚷着,眼神发狠,抬手要打回去,“还敢让我开门,我告诉你,苏家大门只能给贵客开,大小姐她就只配走侧……”
声音戛然而止。
门房瞳孔狠狠一缩,惊恐地看着那柄抵在他胸口的金簪。
“狗奴才!”苏云苓手握金簪,神色冷冽,“你的意思是,苏府并不把圣上钦封的亲王放在眼里,以至于连他的王妃连道正门都配不上?”
一句话,门房被吓得恨不得立马跪倒地上,可金簪还在,他不敢动。
“奴才不敢。”
整个大齐,谁敢不把秦王放在眼里。
“你不敢?那本王妃的父亲、母亲敢?是他们对秦王不尊不敬?”
“噗嗤”一声,伴随惨叫,苏云苓手中的金簪狠狠刺入门房肩膀。
“狗奴才,好大的狗胆,竟敢诬陷本王妃的父母。”
惨叫声让所有人为之一颤。
谁能想得到,从前能被他们随意欺辱的大小姐竟会这般凶狠。
有下人眼见形势不对,连忙跑去回禀。
苏云苓看到了,并未阻止。
今日,这个大门必须开,苏明远、林氏和苏婉柔都必须恭恭敬敬出来迎接她。
苏云苓冷笑:“春桃,狠狠掌他的嘴。”
“不,大小姐,你不能……”
门房哀嚎在地,想退,可春桃二话不说抓着他,就是一顿扇。
“狗奴才,敢欺负我家王妃,我打死你!”
春桃自小便跟着苏云苓去乡下,比苏云苓年长两岁,性子泼辣。
从回府之后,她眼见苏府满府上下,人人都能给苏云苓脸色看,早就气不过了,但因为苏云苓一直选择忍让,她也只能选择隐忍。
她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却不想,今日回门的马车上,苏云苓突然吩咐她,不必再忍。
所以,一下马车,看见门房可恶的嘴脸,春桃想都不想就是一巴掌,这会儿更是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直接甩得门房跌坐在地上,牙都崩掉一颗。
远处传来纷沓脚步声时,门房已瘫在血泊里,地上还有他崩落的牙。
“孽障!”苏明远的怒吼震落檐上枯叶,“还不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