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门口,守门的侍卫正要下钥,见到来人,例行公事道,“宫门已下钥,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追风冷嗤一声,拔剑指着说话的守卫,“不长眼的狗奴才,连摄政王的马也要拦,不要命了么?”
守卫见状,额头沁出冷汗,他忙跑到宫门前,打开宫门,恭迎这二人入内。
赫连襄匆匆赶到未央宫时,隋荣刚从殿内出来一会儿,坐在石阶上等候差遣。
殿外站着几名宫女,宫女手里或端着水盆,或捧着手帕、汗巾,早早的准备着,便似皇帝宠幸嫔妃一般。
隋荣见状,心中暗道不好,忙起身准备阻拦,谁料刚起身,还未抬脚,便被追风一个窝心脚踢了上来。
受此一击,隋荣倒地,从台阶上滚落。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没忘了皇帝的吩咐,“摄政王,天色已晚,陛下已歇下了,您不能进去!”
赫连襄哪里肯理会他,只一脚踹开宫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殿门开了,带来一阵风,追风守在门外,不敢进去。
赫连襄轻车熟路来到内殿,殿内红烛高照,一半熄着,一半亮着,空气里是甜腻的香气。
他的心快要跳出嗓子来,怀兮,你千万不能有事!
终于看到了龙床,金色纱帐里,影影绰绰映着交叠的人影,耳中,传进男子粗重的呼吸。
赫连襄拔剑,步步紧逼,终于,冰冷的剑尖挑起金色纱帐,他怒叱道,“赫连彧!”
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听到这声怒喝,缓缓撑起身体,望向帐外。
赫连彧身上的七分情欲褪去五分,剩下二分变成了惊异与恐惧。
赫连襄,他怎会在此时过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赫连襄已伸手,一把将赫连彧扯了下来,并将他踹倒在地。
赫连彧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穿着一条亵裤,身体的某处却已高高鼓起。
还好,还好没酿成大祸!
此刻的赫连襄却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俊逸的面容被怒火所笼罩,可他已来不及处置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哐当”一声,他丢下手中的剑,转身去看床上的女子。
只见怀兮躺在床上,面色潮红,不省人事,发髻散乱,裙衫被褪到了腰间,小衣也不知去了何处,脖颈处与胸前,皆是星星点点的红痕。
见怀兮如此模样,赫连襄心口处似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痛处惊涛骇浪般的迅速侵袭至他身体的每一处。
他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片刻的沉默后,他脱下身上的披风,把她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然后将她抱在怀里。
见到此状的赫连彧哪里肯依,他站起身,眼底蕴着疯狂,“皇叔,你不能带走怀兮!”
赫连襄的眸光冷冷的扫过来,带着阴鸷与憎恶,“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明日写道旨意,自己退位!”
“否则,本王便废了你!”
废了他?
闻听此言的赫连彧往后一退,“你不能……先帝传位于我,我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你不能废了我!”
“名正言顺?”赫连襄冷嗤一声,“明日,本王若见不到你退位的旨意,那么本王便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名正言顺!”
他只冷冷丢下这句话,抱着怀兮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