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看似美好的佳话后面却藏着见不得光的谎言与欺骗。
原来,从一开始,父亲便并不想娶母亲。
从一开始,他便只想纳她为妾室而已。
那,外人口中所传言的母亲为医女时,在宫中勾引了进宫面见先帝的父亲,与其有了荒唐的一夜。
这桩事情,必然也是假的了。
“若是如此,”怀兮握紧拳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母亲并未勾引您?”
陆毅初的眼底少见的现出了慌色与愧疚,甚至还有一丝懊恼。
自打薛落葵进宫后,陆毅初便知道了她的存在,总是有事无事往宫里去,只为远远的看她一眼。
那日,他与先帝君臣畅饮,一时饮多了,醉倒留宿宫中。
掌事太监找来医女为他送醒酒的汤药,他特地嘱咐太监找那位姓薛的医女过来。
那时,薛落葵正好助杜太医为言贵妃接生,成功生下了六皇子,名声大噪。
掌事太监并未起疑,真的安排了她过来。
既见神女,又逢酒醉壮胆,他如何把持得住。
“那日,是我酒后对她用强。”
怀兮觉得胸口处闷闷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她的母亲,却背负着这些骂名了,背负了二十余年。
她的母亲,何错之有?
怀兮不知如何走出的正厅,亦听不到身后的陆毅初是如何呼唤的她。
等她浑浑噩噩走到香兰苑时,天际已现出鱼肚白。
青黛满目担忧的望着她,“姑娘,您无事吧。”
怀兮抬头,望着沉闷的天,“青黛,天亮了。”
天亮了,一切真相大白。
“他们,都是骗子。”
如何不是骗子。
怀兮无力的倒在地上,青黛忙去扶她,语气里满是焦灼,“姑娘,姑娘……”
紧接着,她失声恸哭,哭的不能自已。
“青黛,她真的好可怜……”
青黛掏出手帕为她擦泪,“姑娘,您说的她是谁?”
“母亲……”
青黛不知方才在正厅主君到底同姑娘说了什么,可姑娘出来时,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着实吓坏了她。
母亲?是指如夫人吗?
青黛还来不及思索,怀兮已在她怀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