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胸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怀兮惊叫出声。

赫连襄撑起身子，看着方才在她胸前留下的牙印，恶劣的笑了，那牙印就覆在她的箭伤处。

他欣赏着她因痛苦而狰狞的表情，心中觉得快意无比，他那个笨蛋侄儿若是看到自己皇后身上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该是多么的暴跳如雷！

他的手来到她的腹部，“阿兮，你说，今日这个孽种能被我打下来吗？”

孽种……听到这二字，怀兮气的浑身发抖，她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

“啪！”

空气中响起的掌声响亮无比，“赫连襄，有种你就打掉他！他可是你的孩子！ ”

脸颊上是火辣辣，赫连襄有片刻的怔然，他不曾见过妇人生育，自然不知道怀兮的肚子要比寻常四个月的肚子大许多，更何况，他对陆怀兮的信任所剩无几。

可若真是他的孩子……“你又想骗我？”

他眼底的挣扎之色被她看在眼里，“我陆怀兮，以我母亲在天之灵起誓，腹中之子是你的骨肉。”

“除了你，我从未与其他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赫连襄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辨认出她话的真假，可他分辨不出。

这个女人，虚虚实实骗了他许多次，他甚至因为她最后一次的欺骗付出生命的代价。

赫连襄忽然低笑出声，拇指重重碾过她颤抖的唇瓣。

“阿兮，我不信你，不过别怕，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检验你话中真假。”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琉璃瓶，瓶中蜷缩着两只连体虫，一黑一红的虫躯正随着呼吸频率诡异地搏动。

“阿兮，你可听过迷雾谷这个地方？”

瞧着那琉璃瓶中的虫子，怀兮的心跳似乎漏了半拍，这虫子，她只在母亲留给她的医书上见过。

“苗疆巫蛊……”

迷雾谷，怀兮曾听母亲提起过，可母亲告诉她迷雾谷只是传说，并不真实存在。

“这是苗疆最毒的情蛊，子母连心蛊。”

眼底的恐惧越发深了，“你……要对我做什么？”

赫连襄没有回答，他抬手，封住她的穴道，令她不能动弹。

而后，拿出方才的那把匕首，一手抬起她的右手，用匕首在她的右手虎口处划开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同样的，他划开自己左手的虎口。

他二人左右手相缠，虎口相对，鲜红的血液交织在一起，美艳极了。

琉璃瓶塞被打开，瓶口对准虎口交缠的位置，嗅到了新鲜血液的蛊虫很快从瓶子里爬出来，黑红二虫在遇到血液之后顷刻化白烟，钻入二人的身体。

一股凉意从虎口处游走，很快游离到心头。

“子母连心蛊，阿兮，你是绝佳的医者，不会不知道它的作用。”

“母蛊在我身上，子蛊在你身上，蛊毒每月发作一次，这是半年的解药，半年后，我来滴血验亲。”

赫连襄将一玉瓶放到她手中，“若这孩子是我的，我便会考虑给你解药。”

“若不是……那你便要夜夜受蛊虫噬心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