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烈冲阵,护送粮队!
“杀——!!”
风啸谷外,五千宁州残兵在楚文烈的率领下,发动最后的突围!
他们已战至极限,身上几乎找不到完好的甲片,饥饿、疲惫、伤痛都被置之度外,只剩下杀意!
城在,人活!
城亡,人死!
楚文烈披甲持刀,白发沾血,宛如苍老的战神,冲杀在最前线!
他的战刀翻飞,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战意如燃!
“挡我者——死!”
刀光乍现,楚文烈一刀斩下辽军副将的头颅,血雾洒落,他毫不停歇,继续冲杀!
数名辽军骑兵围攻,他毫不畏惧,左刀横扫,右拳砸裂敌颅!
“砰——!”
一名辽军骑兵刚想策马逃离,却被楚文烈一把扯住披风,硬生生从马背上拽下!
“去死!”
楚文烈反手一刀,寒光一闪,敌人脖颈鲜血狂涌,惨叫未出便已殒命!
然而,纵使他勇猛无双,体力也终究渐渐透支!
就在他刚刚斩杀一名辽军校尉之际,右腹忽然一阵剧痛!
“噗嗤!”
一柄弯刀贯穿了他的战甲,鲜血染红了他的侧腹!
“老帅!!”
宁州军众人惊骇!
楚文烈眉头一皱,竟是硬生生咬牙忍住疼痛,拔刀回斩,瞬间斩杀偷袭者!
他战至血流满甲,却依旧怒吼:“别管老夫!杀进去!”
这位老帅,即便战至最后一刻,依旧站在战场最前方!
他要亲眼见证——粮队,入城!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辽军中军处骤然炸响,一支骑兵在混乱之中撞破辽军侧翼,连弩急速扫射,箭矢宛如疾风骤雨,将辽军弓骑纷纷射翻在地!
许文山喘着粗气,手中银枪鲜血淋漓,他策马横冲,一枪挑飞两名辽军步卒,随后猛然勒马,厉声大喝:
“西门已破,全面压上!彻底击溃辽狗!!”
青阳铁骑呼啸而来,战马踏碎焦土,重甲骑兵的铁蹄碾过尸体,寒光闪烁的长枪刺穿敌军防线!
——辽军已经混乱不堪!
本该率军镇守的耶律康不知所踪,使得辽军的前线部队指挥系统陷入瘫痪!
没有统帅的指挥,辽军的队形出现混乱,左翼试图后撤,右翼却仍在死守,互相冲撞,根本无法稳住战线!
“退!!”
辽军中,有将领开始发出溃逃的命令!
但此时,萧然立于高坡,目光如刀,死死盯着辽军的混乱,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就是这个机会!
“弓骑营,全线推进,集中火力,阻止敌军整顿!”
“骑兵前列横扫,后阵以连弩清剿溃兵!”
青阳军迅速行动!
骑兵如潮水般淹没辽军残部,一排排弩矢精准命中那些试图重整阵线的辽军将官!
没有指挥,辽军越发混乱!
许文山猛然策马杀入,银枪刺出,直取辽军最后一名还在试图稳住局势的千夫长!
“噗嗤——!”
鲜血狂喷!
最后一名高阶指挥官战死!
辽军士卒看着首领纷纷倒下,终于彻底崩溃!
“完了……快跑……”
溃兵四散逃窜,辽军的军阵在不到一刻钟内,彻底瓦解!
粮队冲破封锁,入城!
风啸谷外,刀疤洛与姜东的马帮粮队还在疯狂冲刺!
背后,一支残存的辽军弓骑仍在追杀!
“嗖嗖嗖——!”
箭雨席卷,几辆粮车被射穿,粮袋破裂,金黄的麦粒洒满尘土!
刀疤洛目眦欲裂,猛然一刀砍翻身旁的敌军,怒吼道: